凌寒香看了半晌,谨慎回一句,“此人颈上的胎记的确是元宝形状,只是老臣许久不曾见过南宫公子,实不敢断定此人脖颈上的胎记与我之前看过的那个婴孩身上的胎记是同一个。”
姜壖笑道,“臣与抚远将军相交为友,二公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脖颈上的胎记从小到大都没有变化,依然是一块完整的元宝形状,臣以为此事并没有再议论的必要。”
毓秀笑道,“姜相肯定这堂上坐着的就是南宫羽本人?”
姜壖躬身道,“朝中见过南宫公子的不止臣一人,陛下大可召人来问。”
毓秀摇头笑道,“不必了,朝中见过南宫公子的人想必与姜相都是同样的想法。”
一句说完,她便请姜壖与凌寒香归位,召侍从到身边小声吩咐一句,侍从自去后堂,半晌去而复返,一同带来太医院掌院廉锦与院判曹忱两位御医。
姜壖见廉曹二人进门,心知今上早有预谋,目光越发凌厉。
廉锦与曹忱走到堂中对毓秀行礼,毓秀温声叫二人平身,“朕传二卿前来,是有一事相请。”
廉锦默然不语,曹忱回道,“但凡臣等能力所及,必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
毓秀笑道,“南宫家的二公子自幼体弱多病,你二人可曾到过抚远将军府为其诊治?”
廉锦与曹忱对望一眼,回话道,“太医院中常年到抚远将军府诊症的只有沈园沈御医,臣等二人都不曾为二公子诊症。”
毓秀笑道,“如此说来,太医院中除了沈御医,无人知晓南宫公子的病状?如今二公子就在堂上,不如你二人为他诊一诊脉,看一看他状况如何。”
廉锦与曹忱躬身领旨,侍从备好桌椅,二人便先后为南宫羽诊脉。
半晌诊罢,廉锦与曹忱面上皆有纠结之意。
毓秀上前问道,“可有结果了?”
曹忱见廉锦讳莫如深,便斟酌回话道,“二公子体虚气短,久病多年。”
毓秀笑容一僵,“可诊出他是什么病症?”
廉锦眉头紧皱,仍不发一言,曹忱只得再答一句,“单看南宫公子的病症,的确像是痨病,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