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猜李一两条腿跪麻了,就伸手扶了他一扶。
众人面上都有惊异之色,李一更是受宠若惊,才要躬身,就被毓秀出言劝阻,“不必多礼,朕要你起身,是要你去辨认,堂上坐着的这一位是否是南宫羽本人?”
李一应声走到南宫羽面前,将人从上到下细细看过,转身对毓秀拜道,“回陛下,此人并非南宫羽,而是南宫羽的替身。”
南宫秋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血口喷人?”
毓秀吩咐侍从为南宫秋准备座椅,亲自引她到座上,笑着安抚她道,“南宫卿稍安毋躁,等朕问完话,你再与他对质不迟。”
南宫秋不好再发作,只能强忍怒意坐到座上。
毓秀对李一道,“你为何说堂上之人并非南宫羽,而是南宫羽的替身?”
李一蹙眉回话道,“罪民贴身侍奉南宫羽半年有余,对其容貌体态、言行举止、作息习惯十分熟悉,堂中之人的相貌身量虽与南宫羽极其相似,却出身微贱,为人傀儡,绝非南宫羽本人。”
程棉在一旁冷笑道,“臣心中也有疑惑,这位南宫公子上堂之后百般不适,几度咳血,南宫大人却无半点兄友弟恭之意,只心急替他回话,为他辩解身份,在外人看来,的确不合常理。”
南宫秋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正想着如何争辩,姜壖已冷笑出言,“陛下怎能纵容大理寺卿含沙射影污蔑南宫大人?”
毓秀笑着摇摇头,走到南宫秋面前道,“元知只是随口一说,南宫卿不必放在心上。”
南宫秋起身对毓秀一拜,“臣不敢。”
毓秀点点头,对南宫秋笑道,“南宫公子身上可有区别于他人的特征?”
南宫秋回话的不假思索,“臣弟脖颈上有一处胎记,在他百日宴时,到场宾客都曾亲眼见过此记,陛下大可叫人检验。”
毓秀微微一笑,走到姜壖与凌寒香面前问道,“姜相与凌相可还记得南宫羽脖颈上有一处胎记,又是否记得胎记的形状?”
姜壖与凌寒香对望一眼,回话道,“老臣与凌相都见过南宫公子颈上的胎记,因那胎记的形状十分特别,像一锭元宝,抚远将军才在二公子百日宴上将胎记炫耀于人。”
毓秀点头笑道,“既如此,有劳姜相与凌相到南宫公子处看一看,他脖颈上是否还有你们记得的那一块元宝胎记?”
姜壖与凌寒香双双起身,一同走到南宫羽面前,他身边的亲随将他的头抬起,露出脖颈,方便二人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