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听到“生死棋”三字,禁不住蓝眸一闪,“陛下约见了后宫?”
毓秀似笑非笑地摇摇头,没有回话。
姜郁见毓秀讳莫如深,隐隐觉得此事不简单,才想顺势追问,殿外就有侍从禀报,说大理寺卿求见。
姜郁一皱眉头,满心不可置信,若是他记得不错,毓秀从不召外臣到寝殿见驾,现下如此之晚,她竟这般不避嫌,恐怕另有打算。
毓秀见姜郁凝眉不语,便笑着吩咐侍从请大理寺卿在外殿等候。
姜郁起身为毓秀取了一件外袍,亲手为她披在身上,笑着问一句,“陛下召大理寺卿到寝殿见驾,莫非是有突如其来的紧急公务?”
毓秀笑道,“若为紧急公务,朕何不将大理寺卿召到宫中小宴,见他实是为了一件私事要请他援手。”
姜郁明知毓秀卖关子不肯直言,莞尔一笑道,“陛下既要见客,臣也不必多留,这就回宫了。”
毓秀笑着点点头,与姜郁一同出门。
二人出了外殿,姜郁见到与程棉一同等待的人,才知毓秀用意,原来她本意召见的并非大理寺卿,而是仍寄居在大理寺卿府上的陶菁。
姜郁与陶菁目光交汇的一瞬,嘴角不自觉地抽出一丝冷笑,陶菁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若不是他略显苍白的面色透露了令人堪忧的病况,他脸上那一副凌然于众的神情,倒有几分从前锋芒毕露,无所畏惧的风华。
程棉与陶菁对毓秀施一礼,又一同对姜郁施一礼,姜郁虚虚回二人一礼,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毓秀,告退出殿。
毓秀含笑望着姜郁的背影,待人下殿,她才把目光转向程棉,“这么晚叫程卿进宫,是朕唐突了。”
程棉面色凝重,眉眼间似有忧色,躬身对毓秀一拜,“臣接到陛下旨意,已经猜到陛下劝诫姜相的结果。”
毓秀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陶菁,没有马上回话,吩咐侍从为二人赐座奉茶。
三人寒暄罢,宫人禀报太医院掌院廉锦求见,毓秀对陶菁笑道,“朕请了廉卿为你诊病,你到内殿等候吧。”
陶菁淡然一笑,对程棉点点头,起身自去内殿。
廉锦进殿对毓秀行礼,也跟着去了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