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砚腰肢发软,莫名觉得腹间沉甸甸的,让他腰部使不上力。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
南砚摇了摇头,咬着唇从秦隽词怀中挣脱出来。
他脸色苍白,却淡淡地敛着眉眼,仿佛刚刚软倒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他看也不看秦隽词一眼,垂着眼眸,向阿茶和陈子阳说:“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陈子阳看出他心情不好,摘了几颗圆圆的浆果,用自带的水洗干净了才递给他:“砚砚,你尝一口吧?很甜的。”
南砚咬了一口,果汁丰沛,浅红色的果汁染上唇角,清甜解渴。
“嗯,真的很甜。”
阿茶看了看他们,突然说要离队一会儿,片刻后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笼子,里面关了一只很漂亮的芙蓉鸟。
应该是新抓的,还在里面飞来飞去,上下扑腾。
不过那只芙蓉鸟一看见南砚就安静了下来,不对,也不是安静,而是展开一翅白色的羽毛,开始清鸣歌唱。
好通灵性。
南砚多看了几眼。
阿茶把笼子交到他手里,问:“喜欢吗?喜欢就送你了。”
“喜欢。”南砚顿了顿,“但是我想把它放飞……可以吗?”
阿茶舒眉笑了一下:“既然送你了,想放就放吧。”
南砚打开笼子,那鸟却往后缩了缩,接着更卖力地唱起了歌,好像是要证明自己业务能力很强似的,俨然是不想走了。
南砚有一丝意外,不过还是把鸟笼敞开着放在了灌木丛上,等它饿了就会自己出来觅食的。
南砚向阿茶和陈子阳笑了一下:“谢谢你们,我已经好多了。”
阿茶揉了揉他的脑袋:“受了什么委屈就跟学长说,学长帮你出气啊。”
秦隽词冷眼看着他们,眉目间笼罩上一层阴霾,心中的烦躁寸寸攀升。
后来他们也遇上过其他学员,不过大家都态度友好,点头致意打了招呼。
毕竟试炼任务是“寻海”,而不是互相伤害。
如果不是他们队里有一位秦姓煞神,还有几个小同学都想过来跟他们问路了……
眼看天就要黑了。
南砚闭目释放出温和的精神力,跟着草木传达来的友善讯息,顺着找到了一处小山丘,很适合露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密林的生命力要比外面浓郁许多。
清澈的草木气息一遍遍洗濯着他的精神力,倒像是在……剔除杂质。
搭好帐篷之后,他们就点了一堆篝火。
暮色四合,星月皎洁。
南砚从空间放出那只咽了气的狼,拿出匕首在它身上划了几刀。
有精神力的buff在,他能够很清晰地看见狼的肌骨纹理,不一会儿就剥净了狼皮,放尽了狼血,将狼肉大卸八块。
阿茶晕血,很有自知之明地离得很远,一直到南砚开始烤肉了才走了回来。
一小块一小块的鲜肉被串在了一起,架在火上轻轻转动、炙烤,“滋啦啦”地滴着金黄的油脂,冒出一蓬一蓬的香气。
南砚从空间里取出自制的烧烤酱和孜然,撒到烤熟的肉串上,外焦里嫩的肉串浇了酱料,散发出勾人垂涎的烧烤香。
南砚把一串串烤肉递给了阿茶、递给了陈子阳,就是不递给秦隽词。
最后自己也开始吃了,就是不看秦隽词一眼。
陈子阳吹了吹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烤肉,这一尝就惊叹不已:“砚砚你烤的串也太香了吧……这上面刷了什么酱料?是我从来没尝过的味道诶!”
阿茶也被惊艳了一把,惊奇道:“小室友,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的小脑瓜都是怎么想的,怎么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的?”
陈子阳被烫到了嘴却还是嗷嗷吃着,边吃边夸:“砚砚你太赞了,要是谁把你娶回家绝对是八辈子福分。”
南砚吹了吹烤肉,淡淡地说:“可是又没有人喜欢我……”秦隽词不喜欢他,只把他当小朋友。
陈子阳:“我啊我啊。”
阿茶:“我。”
他们两个几乎是异口同声。
南砚噗哧一声笑了:“好啦你们的安慰我收到了。”
陈子阳挠了挠头,还没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要说是收到了安慰。
阿茶微垂眼眸,知道他只将他们的话当成了朋友之间的玩笑。
秦隽词看着他们的互动,眸色沉沉,眸底黑得化开一片浓墨般,压抑得像暴风雨来临前夕。
他们一人一个帐篷,等到时间晚了就各自回到帐篷里休息。
南砚今天又受了劫持又打了凶兽,一直强撑着倦意,钻进帐篷,脑袋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夜渐渐深了,清冷银白的月亮静静悬在天上,万籁俱寂,只剩下风吹过密林的窸窣声响。
半梦半醒的时候,南砚觉得好像有一双温热的手钻进了他的衣衫下摆,顺着他的腰线向上抚摸……
“嗯……”
南砚难耐地闷哼一声,还喃喃着梦呓:“坏狗……不要蹭我……”
那双不安分游走的手顿了顿,随即重重揉捻了一下他的胸脯。
“唔!”南砚难受地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一片黑暗中,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跨坐在自己腰上的人是谁,就被又狠又凶地吻住了,灼热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压制得他只能发出细碎的小声shen • 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