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星河既然心有所属,干什么还要来招惹他!
耍他好玩?
莫西多怒从心起,心口起伏,呼吸急促。
那耿星河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玩物吗?
腹内突然传来阵痛,莫西多脸色一白,捂住自己高鼓的肚子,他咬紧牙关,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要生……了?
这算什么啊……
耿星河都有心上人了,他还恬不知耻地给耿星河生孩子……
他像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闭上双眼,眼角沁出泪液。
他想要起身,却又支撑不住地重重跌回了软椅里。
“嗯哼…!”莫西多痛得闷哼一声,水蓝的眼眸泛起雾气,红色的鬈发一缕缕沾在鬓角。
他汗如雨下,一手死死抓着扶手,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痛得一下下打挺。
他玉白的面庞越发苍白,脸上水光淋漓,汗涔涔的,连修长的脖子上也都是亮晶晶的汗水。
他半耷下眼睛,眉睫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连视野都逐渐开始模糊。
他认栽啦……
栽到耿星河手里真是倒了八辈子血楣。
嘁。大星际就要损失一名盖世神偷了。
哭去吧他们。军部那些人也别想再找他帮忙当卧底了。
唔……身下湿了……是羊水破了吗?
他不太懂这些。
因为他从小在贫民窟长大,没爹没爸,当然没人教他作为一个雌性该怎么做,作为一个雌性怀孕了又该怎么分娩。
要不是耿星河搞大了他的肚子,他都快忘了,原来自己还是个雌性啊……
突然,书房的门被谁一脚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莫西多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他竟然看到耿星河一脸慌张地向自己跑来。
嘶……痛出幻觉了吧,一定是吧。
耿星河怎么会突然回来?
耿星河怎么会这样紧张他?
可是耿星河真的向他过来了,耿星河把他从椅子上横抱了起来,一边联系医生一边走向卧室。
莫西多有些恍恍惚惚。
耿星河把他抱到了床上,脱了他的裤子将他下身剥光,握住他脚踝像折一件东西似的曲起他双腿,不轻不重地在他肚子上四处按了几下,好像在摸胎位。
莫西多几乎呼吸一窒:“你……你干嘛……医生还没来……”
搞得好像他要给他接生一样干嘛。
耿星河抬眼看了他一眼:“谁说医生会进来?我给你接生,医生在门外当替补。”
莫西多:“……操。”
他怎么忘了耿星河是治愈系的。
“腿张开点!”耿星河沉声命令。
莫西多微卷的红发凌乱地铺在床上,衣服下摆被掀到肚子以上,完全露出白皙圆鼓的肚皮,一双修长白腿曲起大张着,裤子褪下,裤腰松松垮垮地挂在脚踝。
他水蓝的眼睛里水光流转,眼角流淌着泪水。
“耿星河……呃嗯……我……我不要生了……”
耿星河充耳不闻,神态认真,极有手法地来回推揉莫西多圆鼓的腹部。
“呼吸规律集中用力!”耿星河额角微微冒汗,严肃的声音却有令人安心的力量,“你呼吸不要乱,我说呼你就呼,说吸你就吸。”
莫西多咬紧牙关,努力配合他。
但幼蛋就是卡在出口,怎么也生不下来。
莫西多渐渐有些脱力,到了最后什么力气也使不上了,自暴自弃地仰躺在床上,虚弱地喘着气,一声声虚弱地闷哼。
耿星河出了房间又回来,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半碗汤药。
耿星河轻轻扶起青年的头,把药碗端到青年嘴边,低声说:“张嘴。”
莫西多张嘴,一点点把汤药喝了下去。
他休息了片刻,渐渐恢复了一点力气。
莫西多深呼吸一口气,抓紧床单,用力得指节发白,配合着耿星河的推揉,往同一处使劲。
莹白的蛋尖渐渐显露,缓缓挤出,慢慢脱离莫西多的身体。
——成功分娩下来了。
然而还不等耿星河松一口气,莫西多就颤着抓住了他的手臂。
红发蓝眼的青年皱着眉,汗流浃背,一手捂着自己还半鼓的肚子,艰难地启齿说:“肚子里……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