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林的血?”酆淮压低声音问。
余辞“唔”了一声,皱眉看向另一枚纸箱。
纸箱的底部呈暗红偏黑的颜色,与深色的地砖几乎融为了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酆淮见状,抿了抿嘴,拿过之前用来开箱的剪刀,“呲”地一下重重划开。
里头放着一箱红酒,七倒八歪地斜在纸箱里,其中一瓶瓶口瓶塞松开,往外溢着酒红。
酆淮松下神经,原来是酒。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彩排厅的后台,没有一个人想到抬头往上看。
在近十米高的彩排厅后台穹顶上,一个男人如同塔罗牌中的悬吊者,倒挂在屋顶上。
他双眼瞪得浑圆,血丝布满眼白,仿佛要脱出眼眶。
嘴唇被细细密密的黑线缝得紧密无隙,双手反扣在身后,倒挂于穹顶上,微微地晃动。
还活着。
是谭林。
那双眼睛透出疯狂和绝望,他拼命想要尖叫,想要张嘴,想要喊住那一行人,可即便他把嘴唇扯得鲜血淋漓,那些黑线牢牢系死了他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