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难不成是刚才送葬发丧的那家?
马车路过这户人家,燕危正想收回视线,前方复又飘来了些许掺杂在雪中的纸钱。
不过片刻,前方又是一家正在做白事。
他从马车侧边的小窗伸出手,轻飘飘地接住了其中一张纸钱。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燕危被风吹得有些冷,拿着这张纸钱缩了回去。
纸钱上还沾了些许的雪花片,燕危拿进来,雪花消融,微微沾湿了纸钱。
他垂眸,打量着手中普通的纸钱,说:“林缜,你看看你那边的窗外。”
“噢,好。”
片刻,林缜头都快探了出去,口中惊叹道:“这镇子还挺好玩诶,好几家都在办丧事。”
燕危眉梢微动,眼皮一抬,看着林缜那边的窗口,隐约瞧见了白色。
他说:“我这边也很大。”
“但他们的生活都挺正常的啊。会不会只是冬天,挨不住的老人比较多?我记得我进楼之前,每年冬天都会有很多老人熬不过去,路上经常看到急救和办丧礼的。”林缜缩回头,拉上了布帘。
“密度太大了,观音镇也不是那种占地辽阔人口特别特别多的地方,一条街就三四家,不太可能是正常死亡。至于他们生活正常……这只能说明他们快麻木或者快习惯了,但他们还是怕的。”燕危回想了一下方才黑海岸边,“扔棺材的时候,书童被我喊了一声都吓了一跳,其他人更是很紧张。”
“为什么啊?”
“……”燕危不想理他,“你觉得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