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无所不知吗?”
“要不然我把你扔到海底下看看?说不定就能查出来了。”
“……”
“要让人对起尸都司空见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观音镇应该出事几年了。海水会变黑,可能和他们的丧葬习俗有关,但丧葬习俗不可能只持续几年,肯定不仅仅是因为丧葬习俗。”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几辆马车的车夫把马匹往道路两旁拉了拉,前方传来了方才燕危在海边听过的哀乐,还有一大片人的脚步声。其中几个脚步声很沉重,似乎搬着很重的东西。
马车停稳后,燕危稍稍掀开了一个缝隙往外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队送葬的队伍,前后站着一队神情紧张的人,中间几个人扛着棺材。这个棺材比刚才那个封的还严实,目所能及的钉子都绕了整个棺材一圈,棺材外还绑着粗大的麻绳。
又是一个送葬的队伍。
待到这支队伍走过,车夫这才重新赶起了马。
燕危拍了拍林缜。
“干嘛?”
“我觉得不必等到学堂再开始查,”他说,“现在是正午之后,到了学堂,再出来,会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