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皇后、皇上、群臣、百姓……所有人想要的太子,独独不是容昭。
天然居在冀州也有分部。
容昭第一次没有戴面具,参加了天然居的雅集,挥毫泼墨,当场作了一幅画,盖上了清静山人的印戳。
那副画气势恢宏,磅礴的瀑布携带着碎裂的冰川,一泻千里。
“好!”现场全是叫好声。
紧接着就是懵逼,这是和清静山人以往全然不同的画风,一个是山野隐士,另一个却是笔触大开大合、酣畅淋漓。
可是,却是同样的世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同样的“画绝、痴绝、才绝”!
如果,他不是清静山人,那么仅凭这幅画,他就能成为和清静山人同等地位的画圣,哪怕风格迥异。
如果,他就是清静山人,那他似乎在作画这件事上,攀登上了另一座高峰,一个人怎么能同时擅长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还每一种风格都到了此等境界?
但他就是清静山人,那是一方做不了假的印章。
众人议论纷纷:“我以前就觉得,清静山人是神,现在却发现,在神这个境界之上,他又攀上了另一重高峰,比神更神!反正我这辈子都难以望其项背。”
也有人说:“原来清静山人就是太子容昭,这太让我震惊了,他怎么会是容昭呢?世界上还有容昭办不到的事情吗?居庙堂之高,进一步则有经国治世之大才;处江湖之远,退一步则有笔载山河之逸趣。”
还有人关注的重点在别处:“容昭和皇家到底怎么回事啊?昨天你们有没有看到,那么多兵马进了冀州城,可把我给吓坏了,还好他们没有伤害一个百姓,听说皇上很狼狈地离开了?”
旁人七嘴八舌地回应着他,但都是小道消息,至今没有定论。
容昭在校场上和威武大将军上官耀切磋。
两人比拼,拳拳到肉。
容昭看似病弱,却把身形魁梧、一身腱子肉的上官耀压制得死死的。
练兵的校场,欢呼声如同山呼海啸。
士兵们都被他折服了:“我还以为咱们家大将军天下无敌,第一次看到他从头到尾被人家压着打。”
“我得向容昭道歉,以前我觉得肉食者鄙,像他这样身居高位的太子,只懂得享乐,根本举不动厚重的盾牌和尖利的铁矛,我还以为自己轻易就能放倒他呢,还好我没向他挑衅,不然肯定被他一根手指头放倒。”
当天晚上,上官岳宴请留在冀州的官员,容昭生平第一次主动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