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敦敦出生之后却换了副嘴脸,固然这得益于敦敦的可爱,但也可见皇帝多么口是心非。
夏桐懒得管这对糊涂父子了,她反正是不敢失礼的,毕竟明日不单是敦敦的满月宴,也是她的封嫔大典,两件事加在一起,容不得她马虎。
结果刚洗完两只胳膊,夏桐就感觉水位突然上升了些,低头瞧时,发现敦敦半截身子埋在水里,只露出一颗头来,还咕嘟咕嘟吐着泡泡。
皇帝则在半空中架着他,使他可以尽情享受温水的浸泡,又不至于沉下去。
父子俩大眼小眼俱望着她。
夏桐:……
刘璋努力挤出一丝笑意,“你看,这样敦敦不就愿意洗澡了?”
夏桐面无表情,“可这样我没法洗。”
真要是鸳鸯浴就算了,还有点香艳,可皇帝这么直愣愣盯着她算怎么回事?简直像屠夫打量砧板上的肉。
夏桐耐着性子道:“您能不能先转过去?”
刘璋为了避免登徒子的嫌疑,只得从命,无奈他练武练得身子板硬,胳膊肘怎么也转不过弯来——话说再柔韧的人也不可能反手抱着一个数斤重的奶娃娃吧,那除非是妖孽。
夏桐看着这对呆头呆脑的笨蛋父子,只好自己转过身来,留给他们一个美丽的背影——经过一个月足不出户的休养,她确实白得发光。
皇帝的眼睛都看直了。
晚上临就寝前便磨蹭着不肯走。
夏桐很警惕,“陛下,顾大夫交代了,妾虽然出了月子,仍需调理一段时日,免得落下后遗症。”
而且她那缩阴方还没练好。
就算不考虑这些,为了明日有精神参加盛典,夏桐也万万不肯在今日消耗完体力。皇帝要着急上火就由他去吧,她才懒得管呢。
刘璋发觉这女孩子的脾气越来越大了,虽然是他自己自己纵出来的——家庭之中,总有一方气焰高些,另一方气焰低些,两座火山是共处不了的,唯有此消彼长,才能维持一种平稳的和谐。
刘璋起初是出于君子之风才让她一小步,如今却发觉对方已经占据地利,自己反而得看桐桐的脸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