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年告别外婆,走到门口的时候手机还一直在响,她把手机拿出来,屏幕备注上“裴朗”两个字明显又夺目。
“……”一阵心跳加速,阮年年慌乱又无措地把手心冒出的汗蹭在裤腿上,电话接通的瞬间,紧张得几近失声。
她小小声地喊,“裴朗?”期待又怕对方只是不小心按错。
“嗯。”或许是电流的缘故,电话那头人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奇异的温柔,“是我。”
阮年年又紧张起来了,她的手握了松松了握,手心里的汗水一直没停过。
张了张嘴,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
这是阮年年第一次在手机上听到裴朗的声音。
低低的轻轻的,像明月照耀下的山间溪流,泠泠的,带着惑乱人心的暖。
她紧张得几乎要站不住,在没开灯的房间里不停地转着圈圈。
朦胧的月色穿过层叠的乌云,从贴着喜庆窗花的玻璃窗外透进,把浓稠的夜色照得亮堂堂的,院子里落了一大块雪,雪花堆积在一起,被月光折射出银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