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名为欢喜的情绪从心底最深处蔓延,顺着澎湃的血液流窜到四肢百骸,明明是在寒冬腊月里,屋外冷冽的寒风不曾消退,整个人却都变得暖和了起来。
想要上翘的嘴角被抿得紧紧的,呼吸不住调整,怕暴露自己不为人知的心事,阮年年小心翼翼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裴朗懒懒地倚靠在床头,一手拿手机,一手挑着一根坠着水滴状吊坠的银色链子看,模糊的侧脸被灯光熏得微暖,“……你在哪?”
阮年年呼吸放的更轻,“我在外婆家。”
裴朗把玩链子的手一顿,“外婆家?”
阮年年被裴朗反问的“外婆家”三个字臊得脸色发烫,低低地应道,“嗯。”
须臾,裴朗垂了眉眼,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道,“把外婆家的地址发给我。”
阮年年蹭蹭汗水的手掌,“……好。”
“姐姐,我的泡泡飞走了。”虎子咿咿呀呀地提醒道。
昨晚落的满院子的雪花被外公早早铲除,吃过早饭,虎子拉着阮年年的手要让她陪自己玩吹泡泡的游戏,阮年年却总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