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吴若雪的行为乃至她整个人都非常反感的唐歌翼起身走到门边把门拉开后,冷漠的说“出去。”
吴若雪翻过身把脚搭在窗台上仰躺着,她的曲线在昏暗的光线下就像延绵的山脉。
“放心,我已经让那个男人累得动不了了,现在我是属于你的了。”
“我让你立刻滚出去。”唐歌翼站在门边冷冷的向这个不请自来的入侵者下着逐客令。
“你还真是无情啊,我可是一直爱慕着你的同桌啊,你不会从来没有感受到过我对你那浓浓的爱意吧。”吴若雪慢慢坐起身,微微闭着双眼用手抓起唐歌翼的被褥贴在自己的脸上,俨然一副痴迷的模样说。
越来越觉得吴若雪跟那个男人一样恶心的唐歌翼就像看待一堆腐肉那样,用没有上限的厌弃口吻说“你们还真是一样的恶心。”
“恶心,哦,对啊,大家都喜欢用这个词来形容像我这样,用出卖自己的肉体来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的人。”吴若雪看着唐歌翼露出一脸胜利者的模样,得意的说“我用我自己的东西换我想要的生活,难道我不比那些想要却又不敢行动的人更纯粹、更有执行力吗?”
“你用什么样的方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我没兴趣,但是请你别在我眼前露出这副让我想吐的模样。”唐歌翼注视着门侧的那副自己画的绣球花的油画说。
吴若雪抓起床上自己脱掉的睡衣轻轻披在身上,慢慢走到站在门边的唐歌翼面前。她把自己的手放到唐歌翼扶着门把手上的手上,凑到唐歌翼耳边,笑着说“如果你想要我,随时可以告诉我,我的世界随时为你敞开着。”
唐歌翼将门重重的关上,然后抬起手用力的擦拭着自己被舔舐过的脸。但这样他依然觉得不够,他扑到床边的写字台上,从文具盒里一把抓起三角尺准备往自己的脸上扎去。
“嗒嗒嗒......”窗外屋檐上滴落的水滴拍打着墙脚下的绣球花,唐歌翼慢慢放下手里的三角尺,他爬到床上推开窗户呆呆的看着。他的眼前渐渐浮现出那张纯粹干净的笑脸,对啊,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有干净的东西吧。就像那张一心想跟自己的朋友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的笑脸一样。
唐歌翼枕在自己的膝盖上慢慢进入了梦乡,这难熬的夜晚也变得安宁了。
“哥,哥,起来了。”
施洛逸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摇晃着自己的施洛丽,打了个哈欠说“干嘛啊,让我再睡一下嘛?我昨晚看书看得太晚了。”
施洛丽看着施洛逸笑眯眯说“你还睡什么啊?我们已经到了。”施洛丽说着把他从卧铺上拉起来兴奋的说“老爸和马诗朋都下车了,我们快点去找他们。”
施洛逸耷拉着眼皮说“我正在做美梦啊,那你让我把它做完再说。”
施洛丽使劲的扯着施洛逸的手“你开什么玩笑啊,你以为梦还有存档这回事吗?再说了,人家车子也马上就要开走了,难不成你想让整列火车等你睡饱了再走吗?”
施洛丽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开车的施广茂笑眯眯的说“老爸,开车好酷啊,等我到十八岁了的时候,我也去学车。”
施广茂笑着说“可以啊。”
施洛逸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座位上的马诗朋,不满的问“你这家伙怎么会跟着我们来啊。”
马诗朋看着对同行的自己很是排斥的施洛逸,他笑了笑一脸淡定的说“这个不用我解释,逸哥您应该很清楚的吧。”
施洛逸嫌弃的说“你还真像狗皮膏药啊。”
施洛丽赶忙帮马诗朋解释,顺便批评施洛逸说“哥,马诗朋他父母和妹妹也在南海,他只是刚好跟我们顺路啦。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不然感觉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对他友好热情的你了。”
施广茂笑着说“就是啊,阿逸,我好不容易有个徒弟,你别老是欺负他啊。”
马诗朋看了看前排的施广茂和施洛丽,然后看着一脸不爽的施洛逸笑着说“谢谢师父和洛洛。”
施洛逸看了眼得意洋洋的马诗朋,他把脸扭向车窗外,冷冷的说“哼,瞎说什么?我才没有对他友好热情呢。”
到达施洛丽每年都会来,可她却还依旧心心念念的海边后,帮施洛逸整理行李的施洛丽拿着那本最近这段时间让施洛逸看得入迷的《轻窗》翻起来看着第一页的序言说“没想到老爸那样的一个糙老爷们还能写出这样细腻的句子,真是不敢相信啊。”
躺在床上的施洛逸看着站在一边帮自己整理行李的施洛丽,冷冷的说“哟,你还真敢睁眼说瞎话啊。”
施洛丽看着躺在床上的施洛逸问“难道你觉得老爸写得不好吗?”
“非也非也,我只是觉得叔叔在很多技能上可是比你还像女生的,现在竟然被你说是糙老爷们,也太委屈了。”施洛逸一本正经的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