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将军,他尚还不能接受这样的背叛。
所以他俊朗的脸庞上满是屈辱和不甘,湛亮的双眸里充盈着泪与恨,质问着他所忠诚的陛下为何如此荒诞。
明宣帝疲惫地闭上眼,叹道:“杀了吧。”
池澈上前,干净利落地抹了姜剑望的脖子。
“今日这些话,你只当未听过。”明宣帝叹声气,“初入长老院,你还有诸多事物要学,池澈,你擅衍天象,能算出需以上万白骨填祀岳渊,可能算出,国师何日弃世?”
“臣下修为浅薄,远不能与国师相提并论,是臣下无能,未能替陛下分忧。”池澈道。
明宣帝并不责怪池澈,他只是很疑惑,池衡华是如何教养出这样一个好儿子的。
明宣帝闭着双目,慢声道:“我知池南音是你姐姐,池澈,若孤将杀池南音之事交由你去办,你有几成把握?”
池澈恭敬垂首,拱掌间倒提着那把还在滴血的刀:“臣下并无把握。”
“罢了,也不需你,这世上啊,有比孤更不希望池南音活着的人和事,他又能护得了多久呢?”明宣帝莫明地笑了下。
池澈稍稍抬起头,望着龙椅上仍自闭眼的明宣帝。
眼中尽是恨色!池南音一回到国师府,等着门口的阿雾,一个箭步起跳从煤球背上蹿起,“咻”地一下跳进池南音怀里。
“小音音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哪个不要命的狗怂绑的你!”
“姓阉的果然把你救了,你没事就好,呜呜呜小音音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阿雾急得在池南音身上爬来钻去检查着她身上有没有伤口,口中疯狂“吱吱吱”。
池南音捧着它放在掌心里,看了看晏沉渊,又摸摸阿雾的背:“乖啊,没事了。”
“呜呜呜小音音你没事真的太好了!”阿雾难得地哭唧唧,没有吐槽池南音。
晏沉渊见状,又想捏死那只死耗子了。
他对池南音道:“好生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