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晴默然了好一会儿,直到自己感觉腿有些麻了,才走到浴室里。
洗手池边上放着一个袋子,凝晴走过去,把袋子打开。
里面是一套衣服,上面有张字条。
【嫂咂,我写这字条大哥不知道,不过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机会看,不过如果你到了这间房间,应该已经知道大哥的底细,也原谅了他吧,这些衣服都是我买的,当然也是大哥的吩咐,希望嫂子和大哥永远幸福,林塔。】
小票上的日期是除夕那天,也就是奚凌白突然出现在大院之前。
他早就想过要向她坦白了,只是一直压抑着没说,如果不是今天连湛的突然出现,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连湛的那个故事,是真的吗?
奚凌白若是因为连湛而向她坦白自己,那么连湛的来意?
他说,他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他有个同胞哥哥。
如果连湛有个同卵双胞胎哥哥,那么照他的意思说,不是她的亲生父亲,确实不无可能。
不过连湛是在向她坦白,还是借着自己编的故事,影射奚凌白是亚瑟斯?鹰的事实。
如果是这样,那么连湛从景城来到福城,为的又是什么?
凝晴整夜无法入睡,连床也坐不住了。
她穿好拖鞋下来。地下室里没有阳台,只能出门。
凝晴打开房门。
奚凌白坐在旁边,英挺的剑眉下面,眼睛紧紧阖着。
这么冷的地方,他竟然坐在门口,直挺挺地睡着了。
原本初春温度就不高,地下室里温度更低。
凝晴刚条件反射地想拿被子过来给奚凌白盖着,转而又想。他冷是他的事,干嘛要她管。
而且,这地下室里就他们两个人,如果给他盖被子,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
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她不想让自己动摇。
那感觉,太痛苦,远是原谅不能比拟。
再说她也没想过要真的离开他,只是要让她一时间接受他对她隐瞒身份的事实,她做不到。
虽然从小在法国长大,对男女之间的那事看得并没有那么重要
可现在的问题不只是那晚发生的事,而是他和她感情的伊始,是来自感情,还是一句狗血的承诺。
凝晴这么想着,又回到房间里,然后用力地把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