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席道:“不管养不养得活,钱不能少。如果自愿接客,就有钱。要是敢自己淹死孩子,堕胎,就当面削老一辈的肉,又或者剥光衣服,当众与牲畜交合。如此,将赵羊两村人驯服后,又如法炮制,陆陆续续坑害了三十二个村。这仅仅只是在沂阳县,而池州有八个县。”
陆岺感觉自己听不下去了,他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气炸了!世上……怎会有这样坏的人?
“再后来……”
羊满仓想起自己被去势那天,身子颤得越发厉害,“他们发现这样来钱还是太慢,便挑柔美的男童去势,自小灌以前朝秘药,逐渐长相声线身段便越发柔美。待年满十二,便供予达官贵人享乐。那个被流放的首辅,便也曾享用过在下的身体。”
“毕新?!”
陆岺一拍桌子,“就知道!这事若不是京城有人哪可能瞒这么久?!”
“即便没有他,只要安抚使被笼络住了,一样可以瞒天过海。”
姚席道:“三任安抚使不是贪欲过甚,就是不小心着了道,被池州乡绅反制,不敢声张。后来又被钱财美人所惑,索性同流合污。”
“难怪……”
钟琪喃喃道:“池州能在十年内升府,人丁暴涨……原是这样……”
他似还在梦中一般,眼神都无法聚焦了。实在这事着实有些匪夷所思,着实有些恶的过头了。当听到这真相时,他都不由反问自己:真有这样的罪恶能横行于世吗?有一个安抚使当靠山,真就敢这样为所欲为?那些村子是不大,人丁是不多,可,可二十七年来,陆续有三十二个村被这样糟践……这还只是在沂阳!这已不是无法无天了,这是狗胆包天!!
“所以,那些女子都梳起了……”
他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我大昭规定,女子年满二十七未嫁人便也要交人丁税,所以这是?”
他望着姚席,姚席点了点头。
“畜生啊!”
钟琪咬着牙,道:“这是一把骨头都要放锅里炸,一点点都不放过!畜生!”
“还不许人自尽。”
羊满仓蹲下身,蜷缩在一起,把头埋进膝盖里,哭着道:“谁自尽,就让全村的长辈,不论男女,不论年岁,跟狗、跟驴交合,当着全村人的面!!!那些老的要敢自尽,则反之……”
“用父母之爱,儿女之孝,亲友之谊来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