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学生只有弱冠之年才能取字。
姓施,名靳,字孟夏。
这是在显耀自己年长的身份吗?
柳仲珺不知其中道理,只觉得这位少年声音清朗而温柔。他安静地走来,炎热的书院仿佛降了一些温度。
她愣了愣,问道:“我们认识?”
“糖葫芦?”
“啊,原来是你!”她惊喜道。
昨日她请张培根吃施家糖葫芦,却忘记带了铜板。幸好屋内的人说认识他们,是同为南山书院的书生,老板娘才准许她赊账。
当时她想当面道谢,屋内的少年没有相见的意思。她还计划着今日还钱的时候再试试,却没有想到现在竟然会在这里碰到。
施孟夏解释道:“我昨日刚才扬州府学回来探亲,找先生的时候碰巧听到你在背书,才知道你是我师妹的。”
柳仲珺:“……”
她摸摸后脑勺。想到昨日她的小聪明,略有些尴尬,“师兄见笑了。”
施孟夏却道:“师妹倒是非常豁达。”
笑容起于眉目,但未到眼底。眼中的惊诧和羡慕倒是泾渭分明。
豁达?
柳仲珺愣了愣。
从未有人拿这样的词形容过她。
她再次打量起施孟夏起来。
在那毫无攻击力的外表下,他从内到外散发着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少年老成也可以用来形容陆谦,但两者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