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一缩。
原先染血的那块,包着拳头大小的纱布,暗红色血液汩汩流出,纱布被鲜血浸得分不清原本颜色。
得裂多大的伤口才能流这么多血。
南愿也受过严重的伤势,可她却想不起流这么多血有多严重了。
眼睛又是一阵模糊,她定定神,尽力不让自己手抖,缓缓揭开纱布。
只一眼,便使她咬紧牙关。
差点哽咽出声。
只见得,他腰腹的位置,缺失了一大块血肉,仿佛被利爪无情挖下。光看伤势便可猜出他经历了怎样一场恶战。
能让他都受伤的,得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你是被骗去卖肾了吗……”
南愿拿沾了酒精的纱布为他擦去周围的血,控制着不让自己手抖,泪珠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上药是个极其煎熬的过程。
亓无患还能撑住精神跟她说话:“嗯,卖来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