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上完药。
他身上那件衣服肯定不能穿了,南愿便要去他家给他拿件衣服。
等拿回来后,亓无患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南愿无措地站了会儿,简单收拾了下残局,找了个毛毯轻轻给他盖上。
亓无患脸色依旧苍白。
她便守在一旁。
少顷之后,亓无患脸色转变得微红,南愿赶紧探了下他的额头,比平时烫不少。
肯定是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烧。
南愿回忆她发烧时该怎么做,却发现,她独来独往时,遇上发烧感冒类的小病基本都靠睡过去。
睡醒,病自然会好。
可亓无患正受着伤,若是任由高烧下去,人不是就被烧没了?
南愿上网搜做法。
去找了毛巾,端一盆热水出来。
拧干毛巾,放在他额头。
南愿坐回去,好傻,也不知有没有用。
眼皮子撑着打架,南愿注视着沙发上昏睡的男人,止不住乱想他为何会受伤。
况且江为止也没回来。
两个都不省心。
一个小时后。
中途南愿换过几次热水,总算等来亓无患的额头没那么烫,看来老土点的法子也不是完全无用。
她把冷掉的水拿去倒掉。
继续守。
撑着撑着,南愿也趴在茶几睡了过去。
…
她难得不贪睡。
在有人碰了她一下便醒了。
睁眼便是亓无患凑近的面容。
“你好点了吗。”
南愿说着就要去检查他的伤势,检查是否恶化。
中途被亓无患拦下。
“没事了。”
他穿上了昨日南愿拿来的衣服,脸色也没白得那么惨烈,伤口的确没再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