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书意将票子对折,再对折,接着取下腰间的荷包,放了进去。
“那晚辈就收下了,”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再者这事很是有难度,不仅仅是要将人接到新宅里去,还要替人将这些个田产铺子打理清楚再交接,上下疏通的,这五万两算算兴许也得花得差不多,这钱拿着也有了底气,“可这事我接下是一回事,难保途中出了什么纰漏,到时夫人提前得知了……”
“无妨,你只管去安置,”高佑知将那只木匣子推到她这侧,“给你半月时间,将此事处理妥当。”
元书意又想了想,才点头:“可。”
等元书意从高佑知书房出来的时候,怀里就多了个木匣子。
桃依赶紧上前帮拿过,元书意只犹豫了一瞬,就递给了她:“回去找个地方妥善放好,这里头都是些田契地契。”
桃依一听,眼都大了:“是老爷给少夫人的?”
元书意叹了口气,边走边说:“不是,是让我一道打理打理。”
想到自己今日才去收拾那些个铺子,没想到高佑知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这些个盯着她的人怎都神不知鬼不觉的?
桃依掂量了几分怀里的木匣子,大致知道有多少东西:“少夫人打理得好,老爷才放心交给您,这是好事啊,少夫人怎么像是不开心?”
这哪里是值得开心的事?这摆明就是块烧红的铁板,稍有不慎就要烫掉块皮去。
元书意叹了口气:“这一匣子里田契地契数百份,光是京城的铺子就有五十多间,虽然都是些街头巷尾的小商铺,可这样的小商铺管理起来费时费事,更别说这些城郊的田契,四下散落,有些还都荒着无人打理,就算都打理清楚了,也是要递出去的,吃力不讨好啊。”
想想她方才翻着小数了一轮,又听高佑知说了说这些个田产铺子的分布,这会儿倒是觉得这事儿没准就是故意给她找麻烦的。
“桃依,你还记得你与我说过,父亲常年在外的事吗?”
桃依想了想,想起来了:“对,府里的事都是夫人在打理,老爷要么在礼部,要么在外头管着生意的事,不怎么回来。”
“你不是还跟我说过,老爷有次去南边住了半年才回来,那会儿是谁跟着去的?”元书意问道。
“应该是大管家,这些年老爷在外的衣食住行都是大管家在管着,少夫人您问这个做什么?”桃依不明白,问道。
“这么说,廖妈妈也许会知道些什么了……”元书意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桃依,明日午后你寻个机会去找找廖妈妈,就说要挑些人来张罗中秋的活计,让她拿着人名册来。”
不知元书意怎么突然又说道这个,但桃依还是应下了。
二人很快就回了行书院。
进了院元书意立即就找了越卫过来。
“你明日多忙活些,去咱们今日敲定的那间宅子旁边的那两处老宅问问,看能不能买下其中一处,这事你要赶紧办,很急,”中秋后就要迁宅,若是过了迁宅时候再打听,难免不会让人生疑,这事只能这两日去办,“还有,不能让人察觉出是高府的人出手买的,你要想个法子或是换个人出面去谈,一定不能让人察觉出来。”
越卫虽一时不知元书意如此行事的意思,但也应了“是。”
“还有一件事,”元书意想着想着,觉着这事也得抓紧些去办才好,“高门钱庄那个二掌柜的,你去查查这人的底细,我总觉着有古怪,这人也得找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