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元苏麟就要告辞,元书意有些着急:“箬茸在哪儿?”
霜凉自是不理会她,他正一手抱着美人,一手拿着那枚玉佩端详着,丝毫不想搭理元书意。
反倒是元苏麟唤了她一声:“她许是在楼下等你,走罢。”
楼下等?
元书意半信半疑地看看元苏麟,又看看那边的霜凉,才跟着走出了这处地方。
等又顺着那道楼梯往下走的时候,元书意忍不住问道:“是纸团上说的?”
“不是,”元苏麟低着头看脚下的路,“但她必然是会安然无恙地跟着你回去的。”
“你怎么知道?”元书意有些不信,“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尤其是霜凉怀里的那个鸢儿,她总觉得那双眼她在哪儿见过一样。
这么想着,她也这么问了元苏麟。
“你瞧见没有?你有没有觉着似曾相识?哪儿见过?”元书意快走几步,追上前头下得快的元苏麟,“还有啊,你和箬茸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那块玉佩又是谁的?”
元书意心里有许多疑问,和元苏麟相处了几次,她也不怕他,就这么一直叨叨到了楼面。
“你要找的人。”元苏麟跨出博胜楼的大门,顺着桥面往尽头看去,说道。
元书意顺着他的视线一看,远远站在桥边的是箬茸熟悉的身影。
一个箭步,元书意冲了过去。
“你没事?他没让你做什么不好的事吧?”元书意跑到箬茸面前,仔细得围着箬茸看了一圈,紧张问道。
元苏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元书意身后。
箬茸话锋一转:“少夫人,越大哥在那儿等着,咱们先上车罢。”
等马车往高府慢慢跑去的时候,车厢里的三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对。
尤其是箬茸和元苏麟之间。
元书意的目光在这二人之间转来转去,也没能看个明白。
“我说你们俩这是怎么了?谁来给我个明白?”元书意问道。
箬茸安然无恙地跟着她回来,元书意心里是放心下来了,这会儿想着想着,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东西。
“不是您想的那样,”箬茸从元书意的脸上看出了不对,忙解释,“我与四公子并无往来。”
元书意半信半疑地嗯了一声。
元苏麟看不下去了,将袖中那纸团拿出来扔给元书意:“自己看吧。”
元书意自然是立马打开看了。
倒是一旁的箬茸,没想到纸团会在元苏麟那儿,这会儿脸上倒是有些不自在。
纸团上只寥寥两句。
若我此去无踪,切莫找我,珍重。
“你……”元书意将纸团放在膝上,看向箬茸,“你当真是这么决定的?”
事已至此,箬茸也不再隐瞒:“是,当初跟着他出来,如今任务失败,我也该回去受罚,本应如此,但此事……”
“此事聂老并不知情,所以你的任务谈不上失败,对吧?”元苏麟在一旁,一脸明白地看过来,“你身上的任务,都是他私自给你的,若是他能原谅你的过错,你自然就不必受罚了。”
箬茸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么说,他放过你了?”元书意若有所思,问道。
看箬茸为难,元苏麟替她解了围:“你就不想知道今日他为何找上你又不与你说什么的缘由?”
元书意一听,自然是感兴趣地朝元苏麟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