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瑭:“能打得过漠海国的火铳军吗?”
“管不了了,不过逸墨排兵布阵厉害的很,”凛闻天古朴龙纹剑柄长剑挂在腰上,带着萧瑭跳下马,偏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戏谑:“你是希望哪边能赢?”
“我没有叛国通敌,当然希望我们赢。”萧瑭看了他手臂一眼,平静道:“你流血了。”
此处雪厚,凛闻天踩过去的雪壳子“吱吱”直叫,大大咧咧的找一块雪中冒出头的黑石头一坐,将下巴垫在了剑柄上:“小伤无妨。”
萧瑭低头,思忖了半晌,还是说道:“我姐以前告诉我,夜间外边太冷,有时候将士们受了伤不打紧,之后的冻伤才要命。”
萧瑭眸光放柔和:“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凛闻天把宝剑放在石头上,没拒绝,看萧瑭撕下自己一块棉布中衣,动作还算灵活,十个瘦长的手指头忙活着:“你对这附近地形确实挺熟悉的。”
“嗯,”萧瑭擦着他臂上的血迹,随意答道:“此处是锡伯利亚,天寒地冻的天地大自然之力比战争更像吃人怪兽,一个雪中迷路可能千里碰不上人烟,肯定会被冻死,所以晕头转向的不认路肯定不行。”
“所以嘛,你父王利用地形,把得了的黄金藏在这苍茫雪原里,我派这么多人私下找了一个来月,也没摸到一点线索,估计是你父王担心藏宝地外泄,把知道消息和参与的人全灭口了。”
凛闻天目光难得亲和:“你不过是个十六岁文不成武不就的孩子,别人就算是恨你,也知道不是你掀起的风浪。”
左臂已经包好,萧瑭动作也停住了,感觉到凛闻天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声音中透着善意:“你把藏宝地说出来,就算是顶了叛国通敌的罪,将功补过,换自己一条小命活下去,不好吗?”
萧瑭明显犹豫了:“真的吗?”
凛闻天:“我人微言轻,不过父亲柱国公凛芳正是兵部尚书,师傅魏杰骞是当朝太保、户部尚书,到时候帮你求情,你还是你皇爷爷的亲孙子,还怕换不出一条命来不成?”
萧瑭半晌没说话,坐在了凛闻天旁边的石头上,凛闻天给他时间考虑,摸着包扎好的伤口也没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