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适才自己不由分说地将温祈拥入了怀中,惹得温祈又闹脾气了么?
丛霁正思忖着,却见温祈从他怀中钻了出去,继而跃入了池中。
他瞧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怀抱,心下苦笑:罢了,温祈本就不归朕所有。
他行至池畔,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欲要如同往常一般抚摸温祈的发丝,温祈却是沉于池中,视他为无物。
“你且好生歇息罢。”他怅然地收回手,抬足欲走,竟是突然被揪住了衣袂。
他心生悸动,回首一望,果真是温祈,遂柔声问道:“你有何要言?”
温祈本不愿理会这暴君,乍然见到这暴君的右手扎了细布,才忍不住揪住了这暴君的衣袂。
他先是指了指这暴君的右手,才写道:陛下受伤了么?
丛霁撒谎道:“朕昨夜练剑,不慎将自己弄伤了。”
原来这暴君身上的血腥味来源于这右手。
温祈为自己误会了这暴君而满腹歉疚,关切地道:疼么?
丛霁淡淡地道:“不疼。”
这暴君的答案一如既往,温祈的心脏却倏然抽疼了一下。
自己难不成当真患了急症,且是心疾?
丛霁端详着温祈的眉眼道:“朕须得去上早朝了,将朕松开罢。”
温祈非但不从命,反是威胁道:陛下必须答应温祈,待陛下下朝后,立刻来见温祈,不然温祈便不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