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坦白地道:“八日前,皇陵被盗了,母后的遗骨被挖了出来,朕去了一趟皇陵,一去一回花费了六日的功夫,这两日方才返京,因忙于调查此事,无暇来见你。”
闻言,温祈不由觉得闹脾气的自己过于任性了,自己而今不过是一尾幼鲛罢了,须得仰人鼻息,方能存活,却要劳烦当今天子来哄他。
“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责怪陛下。”他回过首去,用自己的脸颊磨蹭着丛霁的脸颊。
丛霁摇首道:“并非你的过错,你对此全然不知。”
温祈又问道:“怎有人敢盗皇陵?”
丛霁答道:“盗皇陵者尚未归案,目前无法断定是求财,亦或是别有用心。”
片晌,内侍取了常服来,温祈赶忙埋首于鲛尾之上,以免再见到那物。
丛霁正穿着常服,忽而闻得温祈道:“陛下是否该当沐浴一番,暖暖身子?”
“无妨。”他运起内息,于四肢百骸游走了一遍。
他见温祈埋首于鲛尾,忍不住笑道:“要朕褪尽常服之人不是你么?”
温祈闷声道:“我是要看陛下的伤痕,并不想看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