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温祈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幸而丛霁的双耳并未长出耳鳍,后背亦未长出背鳍。
丛霁从容不迫地道:“你是如何将鲛尾变作双足的?”
温祈凝了凝神,回道:“只需于心中一想便可。”
丛霁颔首,继而心道:朕想将这鲛尾变作双足。
然而,他的鲛尾毫无变化。
温祈忧心忡忡地望着鲛尾,低下首去,亲了亲丛霁的鲛尾,虔诚地道:“快些变回双足罢。”
丛霁的鲛尾依旧毫无变化。
他仰起首来,安慰道:“夫君莫要焦急,今日恰逢休沐,许明日夫君这鲛尾便能变作双足了。”
“朕并未焦急,朕很是欢喜自己能体验一番做鲛人的滋味。”丛霁于温祈紧蹙的眉间印下一吻,后又仔细地为温祈清理。
温祈趴于御榻之上,ru白衬着靛蓝,既瑰丽且淫/靡。
“嗯……”他微微咬着锦被,“我喜欢夫君的手指。”
丛霁失望地道:“梓童仅喜欢朕的手指么?”
“不仅是手指,夫君每一处皆甚合我意,如同是为我才长成这副模样的。”温祈眉眼含情,摆动鲛尾磨蹭着丛霁的鲛尾。
丛霁为温祈擦拭干净,才收回了手指,接着扬声命人送了浴水来。
浴水送来后,他正试图下得御榻去,却陡然被温祈打横抱起了。
温祈双足发软,抱着丛霁有些吃力,但仍是对丛霁道:“夫君何故挣扎?我尚未化出双足前,夫君不是常常这般抱我么?我为何不可这般抱夫君?”
丛霁并不抗拒被温祈这般打横抱起,可温祈的身体已摇摇欲坠了。
温祈见丛霁又欲挣扎,重重地咬了一口丛霁的咽喉:“不许挣扎。”
“好罢。”丛霁被温祈抱入了浴桶,待温祈亦进得浴桶,鲛尾便本能地圈住了温祈的腰身。
温祈摩挲着丛霁的鲛尾,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朕无事。”丛霁伸长手,取了澡豆来,为温祈洁肤。
温祈将下颌抵于丛霁左肩,趁丛霁瞧不见他的神情,不再掩饰,愁眉不展。
沐浴罢,他又将丛霁抱回了御榻。
丛霁摸了摸温祈的肚子,命人传膳。
温祈将放于桌案上的膳食全数摆到了御榻前的矮几上,并将竹箸递予丛霁。
许是长出了鲛尾的缘故,从不挑食的丛霁变得更喜爱河鲜与海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