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下回好好表现的同时,又庆幸自己之前从未碰过别人。因着父亲不管事儿,府上又无主母当家,而姨娘自是不会关心他通房之事,而他也无意在外边寻花问柳,沾惹女子。想来也只有和心爱之人水rǔ • jiāo融时,才会有这般欢愉之感。
虽说时间不很长,可云归也是头一回,自然后边有些不适。楼桓之暗暗心疼,想背着人下山,奈何云归逞强的性子又冒头,好说歹说不愿意。
“我哪里就那么弱了?你可是瞧不起我?”云归板着脸拒绝。
“这都哪儿跟哪儿?我怎么可能瞧不起你?我是心疼你。”楼桓之蹙眉道。
“哼。”云归撇过头,不看楼桓之,兀自往山下走,“不过是让你侍寝了一遭,我好得很,你有何可心疼的?”
楼桓之由得云归占口头便宜,“你有不适,我自然心疼了。莫说甚‘你好得很’这样话来哄我。”
云归心思一动,看一眼楼桓之,“既然你心疼我不适,那下回……由我来做苦力活罢。”
楼桓之紧跟着云归的脚步一顿,这……不太好罢?
云归瞧出楼桓之的犹豫,当下气哼哼,“我就知晓你假心疼!”本来,他也没多想谁上谁下的事儿。
一旦情动,只想着爽快了才好。可也不知怎么,情势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他是承受的那一方。
待得事儿完了后,他才反应过来。他主动将自己送到楼桓之嘴边,让他吃掉,实在是……太傻了点儿罢?
尤其是发现楼桓之尚是个童男身,他就愈发觉得自己亏大了。好歹里子也是好几+岁的人儿了,怎么就让楼桓之这小毛孩儿给拆吞入腹了?
楼桓之连忙道,“不是,我是真心疼。我是怕体力活累着你……”顿了顿,终究咬牙道,“罢了,若是你真想,你就来罢。”
云归看了楼桓之大义然的表情半晌,到底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人真是……让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原先堵着的一点儿气,就在楼桓之这话后烟消云散,心里软成一团。说好了要好好待楼桓之,结果却是楼桓之快要把他给宠坏了。
握住楼桓之的手,一道徐徐下山去,伴着渐西夕阳,突然有种两人已经相伴大半生的错觉。仿似他们已经在一起许久许久,与对方一道慢慢老去,一道度过每一个日出曰落。
+月末。北风冽,雪花簌簌。天一早,云府主院的一等丫鬟文秀,匆匆打起挡风帘子,入了屋内,顾不得捂一捂被冻得通红的秀气脸蛋,朝着内室对镜而坐的责妇人蹲身行礼,“夫人,光禄寺卿府上的彭夫人递了请柬来府上,说是想拜访您。”
温媛看一眼文秀,纳闷道,“光禄寺卿的夫人?”这可是从来少有走动的,好端端儿的,怎的突然递了请柬来,说要拜访她?
文秀点点头,将收进袖里的请柬拿出来,“夫人请过目。”
温媛接过来,文秀在边上看着同是一等大丫鬟的文静给温媛挽发髻。匆匆过目后,温媛将请柬递还文秀,“你替我回了请柬,应下罢。”
文秀点头,正要行礼退出去,温媛又道,“让厨房快些上早膳来。晚一点儿,你就备好上好茶叶和糕点,备在前院正厅。”
文秀一愣,问道,“光禄寺卿的彭夫人约的是待会儿?”
温媛颔首,“去罢。”
文秀走后,文静出声道,“这彭夫人怎的好似……不太懂事儿?”
既递了请柬来,想要拜访云府,怎么也该等一两日,哪有急巴巴地上门来的?云府门第可高了那彭府不少。
虽说她只是个婢子,可跟着夫人身边这许多年,人情世故、处世接物,也算通
透。
约的那样时辰,早不早,晚不晚,倒让夫人没法好好用早膳。要是那彭夫人逗留得晚了,夫人还得客气请人留下用午膳,可天知道彭夫人所为何来?单眼下这小事,就做的不妥,想来也没法与夫人相处多好。
温媛瞥一眼文静,“你呀,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好歹也是官家夫人,说不得还有品阶在身,你如此说她,要是传去她耳边,便是我也不能保全你无虞。”
文静吐了吐舌头,“这儿可是夫人的地盘,怎可能传到她耳边去?”
“关键是你得好好管住自己。眼下是我的地盘,还算安全,要是换作别处,你又说话不过脑子惹了大祸呢?”温媛严肃道,“枉我特地给你起名‘文静’,倒是白糟蹋了。”
这回文静是连吐舌头也不敢了,蹲身行礼,“奴婢谢夫人教导。”待得温媛招她起身,才安分地接着给温媛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