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我为君,你为臣,你今日所言所为,可是为臣者该有的?”向寻脸上早撤下了温文尔雅的笑容,只余一片冰冷。
云归倒是微微一笑,“太子为君,若真不应,我为臣者,自然莫奈何,权当昔曰费力所救皆是白费罢。”
好半晌。向寻都未有言语,殿中一片寂静,云归耐着性子站着等。
“这三件事,我应了。”向寻看着殿中的人,心里的烦郁让他恨不能不顾一切,直接将人收归掌中。
他是不是一直都想岔了?太过顾着云归的意愿,只会让自己得不到。若是早前,他就不管不顾,直接将人要了,是否眼下他便不会如此烦郁难当?
原以为,世上没有什么是他求不得的。直至遇上这么个人,才百般不是滋味。
“你就那般欢喜楼桓之?”这话在他心里转了千百回,而今到底忍不住问出口。楼桓之就那般好?比他好了许多?
难道楼桓之就能为他不娶妻生子,一辈子只守着他一个?
云归浅笑答道,“是。”向寻早就料到他与楼桓之间不寻常。眼下坦然承认也无大碍。
意料之中的答案,却还是让向寻觉得气息不畅,“他有什么好?”
云归微沉吟,“他便是有不好,在我眼里看来,也是好。所以他什么都好。”若论身份,楼桓之哪里比得他这个太子尊贵?若论心意,他也不见得就比楼桓之少。想到这儿,又心里微苦。
或许真是比不得楼桓之的心意。别的且不论,单楼桓之为了云归,就丝毫不给他这个太子脸面,便是从此反向,得罪未来天子也在所不惜,他就比不得。
在他看来,心爱之人要顾及,前程大事也不得轻忽。一时忍耐,或能寻得两全之计。若是到底不能两全,那暂时让心爱之人牺牲些许也无甚要紧。
或许云归所选确是对的。可他……终究介怀难过。
向寻微一闭眼,复又睁开,“去罢。允你去看一看皇长子。”
云归未料到这两件事都这般顺利,躬身告退,就离了大殿,再未有回头看一眼
由太监领着一路至皇长子所居安清宫。行礼问安后,领路太监离去,向临随口道“平身罢。”
'向身周几个宫婢使了眼色,宫婢们便轻步退离。大门由外头关闭,殿里便只有云归与向临二人。
“是老头子让你来的?”向临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