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
苏齐云笑着说,随手把几支芭蕉戳在竹席一角:“来,给你纳个凉。”
他没在意顾培风的愣神,坐在床脚,开始一点点花芭蕉的树芯。
“你从哪儿砍的芭蕉树干?”
“楼下,手劈的。”苏齐云给他看了看右手侧边一手的树浆。
顾培风有些惊讶:“那不是……一般要用小斧子么?”
“这不是没斧子么。”
顾培风眨了眨眼睛。
重点好像不在斧子上。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别的东西吸引了:“哥,你手怎么了。”
苏齐云的右手骨节处伤了皮肉,还连着许多小伤口。
血痕被豆大的雨冲刷的零落又斑驳,活像惨红的小花开在他手上似的,是另一种残酷的美。
苏齐云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骨节:“哦,这个啊。”
他低着头避而不答。
伤口有段时间了,顾培风猜测,这可能和他怎么出来的有关。
“是不是天文台的那两个……”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