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从他哥手劈芭蕉树、单手捞俩人、一拳撂翻银链子来看,他在对讲里听到的那两声惨叫,估计是留守在天文台的那两个人。
“你是怎么出铁柜的?”
“我不想谈论这个。”
这话题戛然而止。
齐云的手本来生的极其好看,像是天生为弹琴而生的手。
以前那个潮到发哑的钢琴,在他的手指下都能流淌出那么动人的音符。
第二次遇见苏齐云的时候,他在顾琬琰生日会上,弹出的音色像凌厉冬风一样,直刮进人心里。
顾培风看着那几个翻出来的血肉口子,几乎想把那双漂亮的手,现在立刻马上捧在手心里。
他距离苏齐云只有不到几十厘米,甚至他稍稍上前,就能把齐云揽进怀里。
他能的,这很容易做到。
苏齐云沉默着坐在床角,像夏夜一样美,也像夏夜一样遥不可及。
最终,他的手朝苏齐云伸了伸,只是在竹席上蜷紧。
芭蕉这东西,越外层的壳、越是坚硬。
平常专业采芭蕉的人,随身都会带着把小钢刀,就是为了破开它坚硬的外壳。
眼下树屋里什么也没有,苏齐云只能从最顶端一点点破开口子,再用蛮力撕开。
这活不容易,他的手指都抠得发白,胳膊也因为使劲紧绷起来,紧实的肌肉线条在半透的衬衣下隐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