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有了力气,下了地,虽然没有跟着磕长头,但三步一拜。
他逐渐逐渐明白过来,转山,是通过对身体的折磨,锤炼出最真谛的信仰。
转山,是对自我意识的洗涤,在一次又一次重复与折磨之中,完成对信仰的表白。
起初他浑浑噩噩,后来,他历过生死的那个晚上越来越明晰,也越来越明了。
他想起来他是为什么,活了下来。
他的信仰在一次次的虔诚祈福中,终于印刻进骨骼,烙印进灵魂。
——愿苏齐云一生安乐,平平安安。到最后,顾培风也没有回答苏齐云他为什么转山,反而挑起了大家最关心的话题:“今晚想吃什么”
“风干牛肉!”
“烟熏藏香猪!”易燃也跟着点单。
顾培风冷笑一声,瞟他一眼:“他们吃藏香猪,你,压缩饼干。”
众人对易燃的悲惨遭遇发出了惨无人道的嘲笑。
晚饭后,八点多的样子,藏区的太阳终于开始西沉。
其余人坐在房车前谈天说地,顾培风一个人在湖边,正往地里打着帐篷地钉。
脱下衣服,最直接的感官冲击勾着大家发现:顾培风的身体如此结实。
高原风大,十一根地钉,每根需要扎进坚硬的岩层里至少20厘米,这样扎出来的帐篷才算得上稳定。
他脱了上衣,宽阔的背部肌肉随着右臂的每一次动作收紧。
余晖金灿灿地浇了一背,细密的汗珠一折,活像披了一身金子。
“年轻的身体啊。”易燃啧啧艳羡。
“不许看!”肉|体小卫士苏孝慈再度巡逻出警,“压缩饼干没吃够是吧!除了我哥都不许看!!诶我哥呢?”
她找了一圈,刚刚一直坐在桌子旁的苏齐云居然不见了。
易燃非要嘴贱:“再高冷的美人,也抵挡不住年轻身体的魅力。”
苏孝慈瞪他:“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