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非常勇敢的郁知年了。
他躺了一小会儿,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眼睛并不酸,但是头有点痛。
再过一两周他就又要离开这间宿舍,他觉得疲惫。
这时候,郁知年手机屏幕亮了,他拿过来看了一眼,是邵西霖发来的短信,问他房子找到没有,又似乎是忍痛告诉郁知年,实在找不到的话,自己的房子有空置房间,但是他的生活起居习惯比较严格,接着给郁知年发了洋洋洒洒一长页的合租须知。
郁知年认真读了起来,读到一半,忍不住笑了,回复邵西霖:“我已经找到房子了,谢谢。”
邵西霖迅速地给他回了个“好”。
郁知年把手机放到一旁,闭上了眼睛,又想起史密斯的催促。
几个月来搬了这么多次房间,他的行李越来越少,发觉从前认为必须要带的东西,实际上都不是必须。
郁知年忽然想去看看自己夹在书里的东西,但是不想再起床,也不想开灯,便闭紧眼睛,幻想自己走到行李箱旁边,打开箱子,从夹层里拿出杨恪的火车票。
这张票是他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