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杨恪靠在后座椅背上,闭起了眼睛。
郁知年仗着杨恪看不到,大胆地在昏暗的光线中,细细看杨恪的脸。杨恪喝酒不上脸,要不是举止的变化太明显,郁知年也看不出他喝多。
杨恪呼吸均匀,好像睡着了似的,看上去没那么难以亲近。
郁知年看了一会儿,很想知道杨恪的脸烫不烫,抬头看看后视镜,司机正在认真开车,也看不到后排的情况,便小心地伸出手,用手背碰了碰杨恪的脸。
杨恪的脸是温的,不烫也不冰,正常的人体体温,郁知年刚感知到,要缩回手,杨恪就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郁知年。
“……你脸上有点脏东西,”郁知年胡言乱语,“我在帮你擦。”
杨恪静静看着郁知年,过了几秒钟,说:“擦掉了吗?”
“擦掉了。”郁知年赶紧说。
杨恪便礼貌地说:“谢谢。”
郁知年差点笑了,但忍住了,看向车窗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车里很安静,郁知年看街边的霓虹灯,还有路灯,深黑的晚空,看了一小段时间,忽然想,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这样和杨恪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