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细想,从西北用兵的大政既定,开始筹备以来,噶尔丹策零就一步步的被我们牵着鼻子走。”
“直到把十几万大军都带到了扎布汗河边,被我们一战歼灭了将近一半,这一步又一步的谋划,都是出自圣意呀。”
“皇上最高明的地方在于,不仅大略上料敌精准,战术上细致入微,而且旨意里从来没有指示机宜的话头。”
“因为他深知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必须要全权由主将来相机定夺,才庶几能立于不败之地。”
“以前我一直以为,皇上精于治国理政,咱们行伍之人就专为朝廷出兵放马。”
“现在看来,论起策略谋划,战术运用,皇上也强过我这老朽不知几许呀,我是真心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这都不算什么,”傅恒笑道:“将来有机会你见到了阿桂,听他说起水师大军进兵澳省的事,那才叫稀奇呢。”
“皇上连紫禁城都很少出的人,远隔万里重洋,竟然好像能亲眼看到一样。”
“我随五爷去澳省劳军,阿桂私下里跟我说起来,那眼神不只是佩服,甚至有些惊恐,呵呵呵!”
“也是我老眼昏花,皇上先前做宝亲王时,我只晓得他是天纵英才,竟没看得出来他有这样的文韬武略。”
岳钟琪轻声叹道:“圣主啊!苍生有幸,天下又出了一位神化难名的圣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