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炮一炸就是一个深坑,瞧着挺骇人,其实也只是爆炸的威力大些,挨着了就没好。但那弹片炸开的数量毕竟不多,若论杀伤的人数,比这不起眼的开花弹差多了。”
“哎,”岳钟琪轻叹一声道:“许是我人老了,心也硬不起来了,这几日里我就时常想,不是到了万不得已,这样的武器还是少用为妙。”
“呵呵呵,”傅恒笑道:“皇上不是说子弹和炮弹管够的使吗,既然皇上命你使,你若勒啃着不敞开了使,不怕违了旨意?”
“呵呵呵!”岳钟琪笑着摆手道:“实话告诉六爷吧,我虽没有违了旨意,倒是犯了假传圣旨之罪。”
“哦?”傅恒不解。
“皇上根本没有子弹、炮弹可劲使这样的话头,”岳钟琪道:“是我害怕兵士们想到前几次朝廷大军惨败在准噶尔军手下的往事,有了心障,对敌人生出惧意,所以才假传皇上的话来激励他们。”
“有道是一鼓作气,这第一仗太重要了,我怕万一打得不顺,挫了士气,再鼓起来就难了。”
“皇上反倒是说,只要一战打掉准噶尔军的嚣张气焰后,这开花弹就要慎用,不到必要时,不可轻易杀死太多敌方兵士。”
“皇上的策略是对的,”傅恒道:“仁者用兵,只为以战止战。”
“不管是多厉害的武器,不管是多惨烈的战斗,终归的目标是为了以后不再有战火绵延,生灵涂炭,百姓们都能过上详和安宁的日子。”
“说到皇上的策略,我更是无话可说,”岳钟琪道:“这就是这场胜利的原因之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