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栏而坐,与身边的人继续发花痴地说:“不光相貌好,才学也好。”
“第一轮是赌书,千盏楼特选了六部生僻寡闻的书,从中挑选一两句话,让参赛的人来猜出处,我哥第一轮就落地了,不过也不能怪他,第一轮后就只剩下五个人入围,那位郎君是最年轻的一个。”
映洁开始讲起斗艺当日的场面。
“哪六部书啊?”
张惠通心想‘林遥也是走科举入仕的人,虽然还未中举,只是个秀才,但学问还不错,第一轮就被刷下来,可见是有难度的。’
“我都没看过”
林映洁摇了摇头,“不是常见的,这个什么论,那个什么疏,我是一个没记住。”
“那第二轮斗的是什么呀?”
“第二轮是琴挑。”
林映洁讲地颇有兴致,“千盏楼请了个歌姬在屏后抚琴,效仿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让参赛的人听琴声来解心意,并现场作诗一首抒其意。”
“当场有两个书生不通音律,还滥竽充数,最后闹了大笑话呢。”
“这第二轮过后,只徐郎君和一个许——还是荀郎君的入围。”
林映洁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相貌、气度在她这里要比才学留下的印象更深,那位荀郎君年近四十,与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相比,怎会入得她的芳眼呢。
自然连姓什么都记不太清了。
“你可还记得他作的那首诗?”
林映洁不大通文墨,双掌托着脸使劲儿地回忆一番,却也记得两句,“衣沾月华目噙霜,枕剩衾余指犹凉。”
“听着像是闺怨。”
“就是闺怨,我哥给我解释说,嫦娥奔月后在广寒宫思念丈夫羿,孤独难耐,歌姬借寂寞嫦娥自比,聊表闺阁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