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洁忽又雀跃地说:“我想起另两句了,月中姮娥身独坐,俯首人间满琳琅。”
张惠通起身去案前,提笔将这首诗默了下来。
“我还没跟你讲第三轮呢。”
“第三轮最精彩了,是盲弈,两个人不用棋盘、棋子,只凭记忆和棋谱、棋法对弈,那位徐郎君记忆力惊人,愣是下到对手记混、记不清,败下阵来,后来有个人不服,替补上去继续对弈,仍是败下阵来,他可是一连杀下两个对手呢。”…
林映洁越说越是芳心悸动,脸上已现绯云。
“只知道他姓徐,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张惠通只看着案上的那首诗,仿佛在预兆着她婚后孤单、寂寞的闺阁生活。
心中思忖着‘她倒是知道徐文嗣的底细,可又能如何呢,终究是无缘无份罢了。’
“惠娘,我要偷偷告诉你一件事”
林映洁伏在张惠通耳边,悄声道:“我哥收了一个通房。”
“我母亲叮嘱我,不叫我告诉你,说你家知道了一定会勃然大怒,没准婚事都吹了,但我想,你我素来交好,比亲姐妹还好,我怎么能帮着哥哥、母亲瞒着你呢。”
“谢谢你映洁。”
张惠通料到了,自订婚起林遥就没对她有过丝毫殷勤,另有所爱也是意料之中的。
“不过你放心,那丫头现在在我母亲院子里看着呢,等你过门前她都没机会再去伺候我哥哥,也不会封她做姨娘,我们家都向着你的。”
张惠通为了让映洁安心,勉强朝她笑了下。
她复又望向那幅画,刚才映洁说这幅画值一千两时,张惠通还着急想把画还回去,不好受人重礼。
可现在她不想还了。
就让这幅画陪她吧,留作一个念想,在无望的日子里能留有一丝的温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