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礼!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奴才知道。”
“你也知道你是奴才!这些话,你该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该叫朕知道!杜玉章不过是利用你来欺瞒朕他是在欺君!欺君你懂不懂!这个狗东西……你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你连这点伎俩都分不清吗?啊?你却把这种鬼话拿来说……你也想欺君吗?!朕信任你,你不要辜负了朕!你……”
“奴才明白。”
破天荒第一次,王礼打断了李广宁说话。
“陛下,正是因为奴才从东宫起就跟着陛下,跟了这么多年正是为了不辜负陛下深恩,奴才才一定要将杜大人的话,禀报给陛下。”
李广宁噎住了。他当然知道王礼从来不会轻言妄语,也更明白这个多年忠仆说出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王礼!你……”
“奴才也做好准备了。”
王礼自己解下腰间大内总管的腰牌,恭恭敬敬放在李广宁脚边,又用力磕了一个头。
“奴才深知,伺候主子的第一条,就是绝不该对主子的事情说三道四,更不该对主子心底在意之人指手画脚!但奴才跟了陛下这么多年了,奴才不能看着陛下与杜大人一再错过……”
“朕与他错过什么?他不过是个妖孽东西!是个玩物!他不配叫朕喜欢他……不配!朕心里不能有他!更不可以有他!他一再背叛朕,欺瞒朕,利用朕!他这种下贱东西,怎么配叫朕心里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