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我不懂事,还是你看我生厌了?之前说要将我赶出侍卫队,现在又要直接杀了我你杀啊,你若是下得了手,你就……”
“……我是该杀了你。若不是我答应过老将军……你以为……”
秦凌脸色变了。
方才被那样重击,又被淮何踩在脚下,他依然憋着一股劲,似乎随时想要翻身反击。可这句话说出来,他脸色却瞬间白下去,看得淮何心中一惊。
方才明明留了劲力,虽然那道伤口狰狞可怕,其实只是皮肉伤……未曾伤筋动骨,就连血涌都渐渐止歇了……难道自己还是下手重了,错伤了他哪里?
淮何松开脚,也放下了剑。他俯身下去,细细查看那人伤势,却没有想起来看看那人的表情。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秦凌的手紧紧握着剑柄,手背上青筋暴起,不住地抖。
“没事。”
淮何松了口气。他站起身,
“起来吧。”
淮何伸手去拉秦凌。秦凌一动不动,他就架着那人的肩膀,将他扶着坐起来。
秦凌的体重整个压在他肩上,那么沉重。
淮何蹲在秦凌面前,将他衣襟撕开,又取了金疮药。可才拧开瓶塞,他的手腕就被秦凌用力握住,连瓶子都叮当掉落地上。
药粉撒了一地。
“别碰我。”
“不要任性。伤口不敷药,怎么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