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婉公主就在上面,你可以亲自去跟她说。”秦玑衡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
他看见眼前的人耳尖一下子红了起来:“你对德婉公主有意?”
直接说破了。
封古意猛地往后跳了一步,像是被夹到了尾巴的老鼠:“秦公子莫要妄加揣测!”
“我不是揣测,能看出来的。”秦玑衡依旧耿直,“你表现得很明显。”
被揭破心事的封古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狡辩,就在他挖空脑子的时候,他看见秦玑衡的脸色骤然一变,抬头望向高亭,眼神变得凝重。
“文卿?”秦玑衡感知到妹妹的气息发生变化,他把缰绳塞进封古意手中,提气轻身,竟是直接顺着高亭的外侧飘飞了上去。
他身手灵敏衣袂翩飞,就像是草原上乍然而起,直上云霄的鹰隼。
没有时间感慨秦玑衡的身手,封古意也瞬间反应过来,是上面突发了什么事情,他匆匆将两匹马栓在路边,着急地顺着楼梯往高亭上跑去。
高亭内闫婉怡刚和宫女一起将秦文卿放到矮榻上平躺着,一抬头就看见面色凝重的秦玑衡从窗口跳了进来。
“大胆!”方才还在抱怨秦玑衡对张遐出手太重的小丫鬟看见正主到场瞬间变了脸,“外男怎能随意闯入公主所在?”
“殿下!您可是……”跟张探花定了亲的呀!小丫鬟的话没说完。
闫婉怡示意左右随侍的宫女把她堵住嘴压下去。
秦玑衡看也没看亭中诸人,直直朝着秦文卿走去,毫不避讳地把住她的脉门,感知到秦文卿体内的气息正不受控制地到处乱窜,竟然有即将筑基的迹象,但又因为她的昏迷而不受控制,原本就孱弱的身体逐渐出现破损。
“卿卿如何了?”闫婉怡焦急地询问。
秦玑衡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真气输送入秦文卿体内,帮助妹妹引导抚平她身体里到处乱窜的气息。
在心中暗暗抱怨着老父亲,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教秦文卿修炼的?
见秦玑衡脸色严肃地不说话,闫婉怡的心揪了起来。
秦文卿是在听见”张探花“三字后突然昏倒的,闫婉怡却没法想出皇帝独女,和一个小地方出身的探花之间会有什么关联。
在她的认知里,哪怕秦晞父女再落魄,说到底也还是宗室血脉,怎么可能落魄到那种地步?
她完全没能想到秦晞这尊化身的骚操作到底能有多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