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薇铭惊愕的回应响起前我俶尔缩回五指,接着捏住锋锐的剑刃,猛然滑下!
鲜血喷涌而出,悄无声息的沾染在剑身表面光滑冰冷的金属上,仿佛原始人代表狂热乖张的图腾——这也是我仅存的赌注。、
“走吧——”
我顶着直冲上大脑的眩晕,和如同浸泡在冷水中丧失知觉的四肢,声音如同在宣判自己无法偿还的罪孽,
“——还要再浪费时间吗?”
未有回答,壮硕湿润的手掌恍然间包裹住我,夹杂着腥臭粘液的五指也急速闭合。我能感到刻意控制的力量环绕于腰际,下一刻,脚尖便已然脱离了地面。
混合着冷风的恶臭吹拂在面颊,我于黑暗中上升了十几米后才逐渐停了下来——似乎在分开的这段时间内,薇铭的体型又膨胀了几分。
“阁下......”
它沙哑的陈述着,声音听上去像是穿梭于狭缝内哀嚎的阴风,
“你知道鄙人一向,很看重诚信吧。”
我听得出薇铭话语中威胁的意味,但此时,那些曾经压垮过我的恐惧却被更为宏达的情感冲散。
而我所有的希望和信念,全都寄托在了那个有能力力挽狂澜的少女身上。
“哼。”
我轻蔑的笑着,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一丝紊乱,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
崩裂的碎石自我耳畔呼啸而过,万丈悬崖只是须臾内闪现的光景。
薇铭像是巨型猿猴般悬挂在峭壁的石缝间,每次肌肉的猛然收缩,都能将他庞大的身躯反推数十米。
我尝试着手臂遮挡住脆弱的头部,可被这蛮横的冲击所砸落的石子依旧子弹似得敲打在面额。
这对本就失血过多的我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但更糟糕的是,以这种速度进行下去薇铭恐怕再过几分钟就能抵达白湖,就算瑗以最快的速度发现了我留下的记号,也断然是赶不上了。
想着,我在心中暗骂一声,同时连忙思考起对策。
就以目前的形式来说,机会还没那么渺茫。毕竟变作怪物的薇铭并未失去所有人性,而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性格上的弱点,以及难以示人的秘密,那究竟有什么事是薇铭最不想听到的,或者是最感兴趣的呢......
忽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炸响,在等到薇铭攀上一处凸起的平台后,我立刻抓紧机会喊道,
“对了!薇铭,你可知道自己手下那些侏儒,现在都是些什么下场吗?”
说话时候,我当然是明白何人造就了发生于埙身上的惨剧,之所以选择这个问题,只是单纯想要吸引薇铭的注意罢了。
“哦?阁下还真是难道我了,还希望您不吝言辞,告知鄙人如何?”
果不其然,正准备起身的薇铭忽然慢慢放下手臂,兴致盎然地坐在了坚实的岩架上,尽管这份惊异是为了嘲讽我而故意装出来的。
可不论怎样,在发觉事态偏向了有利的局面后,我也顾不上可能的危险,将自己在薇铭脑海中呆滞愚昧的印象发挥到了极致,
“哼!不瞒你说,它们都死了!而且那绝不是你能想象到的惨状!”
“呵呵,是吗?那阁下可知道是何种可怖的实力,能强到足以摧毁这样一支雄厚的军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