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谁都知道,一旦动手,就没有停下来的可能,除非一方趴下。
在目前的无终,关靖拥有最高决策权,而有关靖撑腰的吴良,理论上可以动用一切资源,有数不尽的手段慢慢收拾田瑭。
田瑭呢?说好听点,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不好听的,就是在惶惶之中等待靴子落下的那一刻。
更让人感觉压抑的是,无论吴良输多少次都不算输,因为他始终能够再来一次,无论田瑭赢多少次都不算赢,因为只要下一次输了,就是彻底的输。
田瑭唯一确定的只有一点,因为他和田楷的关系,在没有切实把柄的情况下,吴良不能把他怎么样。
但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田瑭可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奈何人家会找上门来,创造机会、制造矛盾、收拾自己。
回到家之后的田瑭已从醉酒状态中完全清醒。看着方珺小心的给许虔抹伤药,田瑭意识到,吴良虽然不能直接对付自己,却能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再怎么说,田楷也不会为了外人而和关靖翻脸。
可身边这些人就是田瑭的基础班底,他们若出事,成为光杆司令的田瑭可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从今天起,所有人禁足,一切应办之事,应购之物,由高巢和程质去办。”田瑭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决定,“直到田楷他们回来,或者我们离开无终。”
“师父,我想跟着子义叔去南边,去战场上历练历练。”许虔一方面惹着疼痛,一方面担心田瑭不高兴,所以说话声音很是细微,“前两天子义叔出发的时候就想跟您提了,怕您生气没敢说。如今我们被人逼在家里,倒不如去南边……。”
“那可不行!”田瑭直接打断了许虔的话,“战场不是你现在该去的地方。”
“师父不是说要学以致用吗?师父还说‘战场最是熔炉,是检验实用性的最高标准’”许虔并不气馁,他挺着胸说“我去的话,说不定能帮子义叔很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