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周牧野,三番两次朝他的背影投去视线。
温暖烛光的映照下,阮宵纤瘦的身体在浴袍下显得空荡荡,低着头时,宽松的后领那一块儿塌陷,露出展平纤柔的肩颈线,发梢还有些滴水,落在色泽莹润的皮肤上。
过了一会儿,周牧野阖上书,下床,进了附属浴室。
阮宵还沉浸在电视剧里时,身前突然挡下一道阴影。
阮宵抬头,脑袋上却被扔下一块柔软洁白的毛巾,罩住视线。
他仰了仰脸,从毛巾里露出视线。
看到周牧野站在他身前,烛光摇曳间,神色依旧淡淡的,看不分明。
接着,周牧野隔着毛巾揉他的脑袋。
知道周牧野在给他擦拭头发。
阮宵看了他半刻,咬咬唇角的软肉,道:“阿野。”
周牧野大掌伸来,按住他的脑袋压下去。
阮宵不得不低头,发丝湿漉漉的,有些遮眼,感到周牧野给他擦头的力道不轻不重。
“以后不要说那种话了。”
周牧野声线冰冷。
阮宵盯着手机屏幕,眨了眨眼:“什么话?”
周牧野手指穿过他潮湿的发丝:“身体是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生育权,没有给谁生,也没有一定要生多少个。”
阮宵看着电视剧,可已经看不进多少。
他感到拂过头发的那只大手,心里安定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