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就冷了脸,连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怒狮般的吼声把被留下来的那个小宫人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交代说,合乐公公带着人帮沈大人搬家搬到宫外头去了。
殷盛乐闻言,心底的躁怒消缓许多。
昨晚他只顾着享受,完全忘记在一切开始之前,沈徽说的那些话了。
可一个爱了好多年,除了没有滚床单以外其他所有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的爱人,终于准许自己爬上他的床,殷盛乐哪里还有心思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呢?
所幸沈徽并没有在一晚鱼水之后一走了之。
殷盛乐哪怕只是稍微想一想沈徽会彻底地离开自己这种可能性,他的脑子里头就会开始浮现很多不那么健康向上的东西来。
沈徽买的宅邸并不算大,就在翰林院背后两条街的地方,这地方住的大多都是五六品的文官,巷头巷尾都有羽林卫巡视,除了早上文官家里小儿朗诵诗书的声音,大多时候都是十分清净的。
宅邸里的家具早就放好,只要将沈徽常用的器具归置好了,就能住进去。
“今日麻烦两位了。”沈徽给了合乐与那小宫人一人一个荷包。
合乐不做推辞,塞进袖子里:“大人客气,大人独身一人,又有公务要忙,不妨就将小顺留下来?”
陈小顺陈平收的干儿子,正是被找来给沈徽收拾房间的小宫人,他也学着合乐的模样将荷包收下了,闻言立马上前,垂着脑袋十分乖巧的模样。
沈徽看了他一眼:“也好。”
总要留个宫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