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先生是从小就不能说话吗?”老人放下碗问。
许朝歌点了点头,把麻生真夹给他的玉子烧塞进口中。
“那可真是遗憾啊,上天让这般璀璨的美玉也有微瑕。”老人叹息,又问,“清水先生是东京本地人吗?”
许朝歌望向麻生真,她正悄悄把一根手指探出过桌面,轻轻摇动着提醒。
于是咀嚼着玉子烧的许朝歌也跟着摇了摇头。
“那应该是在东京上学吧,清水先生已经这么高了,是在上高中吗?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独自生活,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了?”
点头,点头,最后一个问题许朝歌迟疑了一下,再轻轻点头。
“清水先生在学校里有喜欢的女孩吗?我知道的,现在念书的孩子们心思啊,就像春天里抽条吐蕊的花一样,即使被大人们压住了,也会顺着裂隙生长出来。”老人絮叨地说,“你和真都是这样的年纪啊,就像三四月的樱花一样,正值花期呢。”
麻生真终于听出自己奶奶问题中的不对劲来了,再问下去恐怕就要问到许朝歌家里有几口人、父母工作是什么、未来规划是什么样、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婚后想生几个小孩这种究极问题了。在一问一答的间隙里,八成还要顺带着介绍麻生真自己各方面的情况。
“我吃饱了。”麻生真站起身来出声打断了问话,她干脆利落地把桌上碗筷收拾干净,从老人手里接过饭碗又把许朝歌的碗筷夺过来,一股脑地全部扔进水槽里面,穿上围裙就开始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