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师父最近找了个师娘!”
即便是叶琅修为盖世,此刻也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冰山般的脸上裂出一丝不可置信。
沈碧继续拱火:“师父每天抱着一个传字玉简跟师娘聊天。”
叶琅眼里窜出两道暗红的火苗,他平日里心绪波澜不惊,现下全身似被火烧着了般,往屋内走去。
这天大的消息,身为师兄怎么能不知道?!
新买的大门被他撞成一团木屑。
谢惟远被这动静吓一跳,手中玉简掉落在地。
叶琅紧皱眉头,正要询问那个“师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惟远反应迅速,像极了躲在被窝里玩手机的年轻人,他急忙扑在那个玉简上,心想,这里面羞耻的聊天内容千万不能让叶琅瞧见!
他眼前白鞋隐隐绣着银色暗纹,华贵非常,纤尘不染,谢惟远偷偷藏起玉简,抬头一笑:“师兄,你鞋真白。”
他拙劣的掩饰都被叶琅尽收眼底。
谢惟远看着这小白鞋,忽然有些不对劲,他一把抱住白鞋,惊道:“师兄,你买了这么贵的鞋子!”
叶琅想抽回脚。
谢惟远抱得更紧,眼睛死死盯着鞋面上的暗银花纹,用手指在花纹上比划,声音都开始发颤:“这是阵法!天哪!师兄,你是不是当小偷了!”
叶琅维持着一只脚抬在半空的姿势,抽也不是,放也不是,一时间无法动弹,见到谢惟远恶人先告状,不由自主的忘记初衷:“是秘境中得来的。”
谢惟远狠狠将叶琅的小白鞋抛下,猛地站起身,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每次秘境都不带我!”
叶琅:“是你进不去。”
谢惟远:“就是你不带我去。”
叶琅:“我没有。”
谢惟远:“你就有!”
“……”
季崖和沈碧齐齐扶额,又开始了。
谢惟远正在为扯开话题而松了一口气时,藏在胸口处的玉简兀自亮起,是玉梅发来讯息。
叶琅目光如炬,几乎要把他的胸口烧出一个洞。
谢惟远举手表示先中场休战,他转身偷偷摸出玉简一角,上面显示出一句话。
玉梅:[玉梅已经到外祖母家了,这里有好大一亩茶田,张郎,你爱喝茶吗?]
这句话有陷阱!谢惟远灵感涌现,立即回了一条。
张谢:[我如绿茶,越品越香。]
这八个字威力堪比核弹头,能让玉梅回味许久,迟迟不能答话。
谢惟远自信一笑,将玉简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藏得严严实实。
这一幕让叶琅也不得不相信,谢惟远似乎真的与一个不知名的女子聊得火热。
叶琅声音闷闷:“这女子是何人?”
不等谢惟远说话,沈碧抢答道:“她的几个兄弟都是修士!”
季崖:“家底殷实。”
沈碧:“就住在我们宗门附近。”
“停!”
越听越离谱,谢惟远大声吼:“这不是个女人!是个男人!”
沈碧惊呼:“师父,那画卷上明明是女子!”
季崖:“说不定师父就喜欢这样的。”
叶琅目光沉沉。
谢惟远叹了口气,真的是解释不清,他很想出门透透气,顺便找一下回复玉梅的灵感。
刚要走时,手腕被叶琅握住。
“你要去见他吗?”
谢惟远竟从叶琅的声音中听出一丝委屈,他转头望着叶琅的双眼。
两人对视许久。
谢惟远又叹了口气,姑且相信一回师兄的智商。
他走到叶琅的身边,离的很近,贴耳说道:“镇上有人失踪,我怀疑跟这个有关。”
他拿出捂得温热的玉简。
叶琅飞快的瞟了一眼玉简,双眼又直直的看着前方。
谢惟远怀疑叶琅没听懂,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失踪跟玉简有关系!”
叶琅转头,面朝墙壁说道:“什么,什么关系。”
“镇上最近失踪的人都是大户人家,这安素斋的雅间价格昂贵,”谢惟远摸着下巴,“我怀疑那些失踪的人都是进入安素斋之后,看见那面墙上的男娶女嫁的信息,然后同我一样租了这个玉简。”
他将玉简递给叶琅,继续说:“我怀疑那些男男女女的信息都是虚构的,我这几天都在试探。”
谈话间,这玉简又亮起,玉梅发来讯息。
谢惟远立马抽回手,转身偷偷摸摸看这玉梅发了什么内容。
玉梅:[张郎,玉梅刚刚去帮外祖母炒茶叶,外祖母年事已高,却为赚这辛苦钱奔波劳累,玉梅真的很想替她分担一二,玉梅很能吃苦。]
谢惟远胸有成竹。
张谢:[那你想吃爱情的苦吗?]
玉梅似乎深受震撼,玉简开始忽闪忽暗,预示着另一方主人的心绪不定,最后败下阵来,不再应战。
玉梅:[玉梅刚刚为张郎亲手炒了茶叶,你想尝尝吗?]
正好是引蛇出洞的好时机,谢惟远马上秒回。
张谢:[想。]
玉梅:[明日午时,贵宾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