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羡慕也有人酸,八卦了几句知道的内幕,几个妇女凑在一起听的认真,对谢家不了解,她们对陈夏夏婚事有疑惑,不过对陈秋秋是没有丝毫怀疑的,顾家在这一片是知根知底的。
几个妇女你一嘴我一嘴的聊着时,乡村地头小道上匆匆跑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
姑娘戴着红围巾穿着板正崭新的衣服小碎步跑着,跟有鬼在后面跟着一样。
“唉,那不是夏夏吗?不上工干啥去,不要工分了?”正聊着的妇女抬头看见那小跑离开的姑娘说。
“夏夏娇气的跟城里人一样,啥时候正经上过工?看把她洋气的,扯的布做上新衣服这么快就穿上了!”另一个妇女酸酸的说道。
这边几人说话,陈夏夏没注意,她跑的气喘吁吁的,满脸通红,面前都是呼吸出来的雾气,眼里带着泪,看着就要哭了。
她一口气跑到了家,没干别的,先将家里柜子上方的农药瓶给拿下来。
陈夏夏她妈马菊叶正在烧火,看到女儿回来就小跑着跟上去,还没问话就看到女儿拿着农药瓶打开了盖子。
“闺女,你干啥呢!你快放下!”马菊叶吓得手上的烧火棍掉在地上想要抢走农药瓶。
“妈,你别动,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喝下去!”陈夏夏拿着农药瓶要往嘴里送,马菊叶吓得不敢动了。
“到底咋了,闺女,你倒是说啊!”马菊叶心急道。
“我哥骗我!他为了娶媳妇儿,连亲妹子都卖!那谢家老三根本就不是照片上的样子,他是个鬼煞神!他打女人,还是个走资P,都被停工了还要下放劳教去,根本不是什么风光的干部!他那几个侄子,都不是好货!他们拿蛇扔我,你看看我头上的东西,都是那几个娃弄的!你要让我嫁过去,我现在就喝药!”陈夏夏的表情有些狰狞,声音尖利,带着颤抖,显然非常激动。
陈夏夏说完扯下了头上的围巾,头上沾满了苍耳刺球,脸颊也青了一块,看着有些狼狈。
“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你哥咋会骗你?你早上去干嘛了,你看看你,怎么弄成这样了?”马菊叶看着女儿这样心疼起来问道。
女儿一贯养的娇,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我早上跟买化肥的拖拉机去谢家沟了,我亲眼看到的!他就在谢家,根本没工作,穿的邋遢,长得跟野人一样,还是个瘸子!你不信自己去看看,去打听打听!反正我死也不嫁给谢老三!你把我爸叫回来,你们得给我做主,不答应我立刻喝农药!你们把我的尸体抬到谢家去!”陈夏夏坚决道。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那群小孩很可怕!
那男人更可怕!
“什么死不死的,你给我把药瓶子放下!这婚不是你说不结就不结的。你哥结婚的日子都定了,这新衣服你也穿身上了。你不想当城里人了?你说人家停工了,咋就停了?就算是真的话,也可能复工啊!闺女,你先别激动,把农药瓶放下,咱先看看是不是真的。”马菊叶说。
“这……反正我不嫁,要嫁让秋秋嫁!对,让她嫁去!她和她弟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这是她欠我们家的。我要嫁顾余安,也能去城里。”陈夏夏看着自己这身衣服舍不得,不过一切都抵不过那人可怕的样子!
当初她就不该听她哥吹牛,她哥是骗子,照片也是假的!
那人哪里有陈秋秋的对象顾余安好啊!
顾余安长得的多好看!
“让秋秋嫁,她能愿意了?再说秋秋和顾家那里都说好的了,年后就嫁过去的。秋秋能拿捏,顾家可不好糊弄的。之前就说换你嫁过去的,人家根本不同意。”马菊叶说。
“我不管,你想办法!要我嫁谢老三,我就喝农药死去!”陈夏夏撒泼。
“你呆在家别动,我去叫你爸和你哥回来说!事情有的说,你可别想不开!”马菊叶怎么劝也劝不动,只能妥协道。
“那你快去!今天不把事情定下来,我就喝农药!死了一了百了!”陈夏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