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猗没搭理他,傅时靖一时之间更是心头火起,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把贺猗一把拽了回来。
“你干什么?!”
贺猗心里一紧,条件反射地就想打开他,然而他现在会怎么攻击人,用什么方式攻击,从哪个地方攻击,傅时靖早就琢磨的一清二楚,赶在他下手之前,长腿一跨,越过汽车扶手箱,直接骑到了贺猗身上。
与此同时,后背的座椅随之一倒,变成一张小床。
“傅时靖!你还是不是人?!”
彻底制住贺猗之前,傅时靖没少挨过他拳头,这会儿眼看贺猗成功被他惹毛了,傅时靖反倒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双腿一用力,使劲夹住了他的腰,语气挑衅道:“你慌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
见这会儿贺猗成功地被他气的说不出话了,傅时靖也不跟他浪费时间,锁住他手腕往上一提,弯下腰就要亲他,贺猗躲又躲不过,只得张嘴就咬,而傅时靖先前可没少被他咬过,大概是咬出经验来了,有了前车之鉴,这回竟然直接越过他唇瓣去吻他的喉结。
“你信不信我一会儿吐你车上。”
就在车内的气氛逐渐升温,傅时靖隐约觉得自己快要起反应时,身下的人忽然语气沉冷地打断了他。
他动作一顿,就发现车内的灯光直射下,贺猗脸色发白,唇角紧抿着,仿佛因为难受而克制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打开车门,贺猗径直一头栽了下去,趴在沙滩上就是一阵天昏地暗的干呕。
“啧……不至于吧。”傅时靖插着兜走近,海风吹的他衣角飘扬,他低下头看着贺猗有些控制不住颤动的肩膀,心里一动,刚要伸手去扶他,下一刻,贺猗就一巴掌打开了他,“谁让你他妈刚刚开那么快的?!”
海风迎面吹来,吹的他眼睛又酸又涩,贺猗趴在原地干呕了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傅时靖站在他身后笑了笑,狭长的眼尾微挑,笑起来时狡黠的像只狐狸,“嫌快那我下次可以慢一点儿。”
“……”
话音刚落,贺猗心里一凉,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难怪他说傅时靖怎么今天晚上突如其来地一个人开车来找他,还专门带着他来这种没什么人的郊区……
他突然就记起前不久陈枳跟傅时靖的对话还有傅时靖以前时不时在他身上对他流露过的最直白的欲望……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傅时靖想睡他,所以他每次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很少选择主动跟傅时靖亲近,毕竟一不小心玩出火来了,还真不知道谁上谁呢,要他做0那是绝对不可能,傅时靖要是敢来硬的,他非咬死他。
他下意识抬头环视了周围一圈,估摸着他这会儿要是想跑,极有可能被抓回来,他倒也不是打不过傅时靖,只是他现在不舒服,傅时要是真的一点情面都不顾,存心来硬的,他十有bā • jiǔ可能会输。
怎么办?
他既不想被傅时靖占便宜,也不想浪费体力打一架,就在贺猗思考着待会儿怎么脱身时,傅时靖已经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好了没有?”
话音刚落,贺猗几乎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二话不说地拔腿就跑,然而他今晚所有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傅时靖盘算的一清二楚,不等他起身,傅时靖心里一声冷笑,不动声色地伸出了腿,下一刻,贺猗一个趔趄,猝不及防地摔了出去!
“姓傅的,你信不信老子早晚非给你操回来!”
“哦,你想怎么操?正面,后入,还是骑.乘?”
把人连拖带抱的掳回了车上后,傅时靖二话不说直接抽出领带把贺猗双腕牢牢拴在了一块儿。
看着他因为情绪挣动而不自觉发红的眼尾,傅时靖面上一笑,某些不可抑制的悸动开始在心底生根发芽,说实话,现在这副模样的贺猗他倒真的想把他一点点的拆吃入腹,只可惜贺猗不愿意,所以他只能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去做他不喜欢的事。
“傅时靖,你他妈能不能做个人?”
知道自己今晚怎么也逃不掉后,贺猗似乎是彻底死心了,连话里的语气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傅时靖没有多说,弯腰直接拉下了他裤子,倏然,一阵凉意袭来,贺猗条件反射地直接闭上了眼睛。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随着私隐被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后,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绵软到极致的温热。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逐渐汇聚,又像是被一道电流抽上了尾椎,贺猗身形一颤,下意识睁开眼来,就发现刚刚还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却顺从地在他腿间趴下,那副低着头尽力而为的样子看起来既生涩又纯情。
傅时靖……这是在干什么?
贺猗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你……”剩下的话尚未出口,呼吸就已经彻底打乱了语调,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喘息,贺猗下意识绷紧了身体,某种不可言喻的感觉在心尖被一点点的悄然放大,本能像是一双魔爪抓住他想要带他彻底沉入欲念的河海,而理智却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往后退却。
随着时间流逝,额头上不知不觉间已经渗出了一层汗水,贺猗微微张开唇瓣,喉结一滚,声音变得越发低哑,他纠起眉头,“你……是不是疯了?”
他挪动身子刚试图往后退,下一刻,傅时靖眸眼微眯,直接伸出双手一把箍住他的腰把他拖了回去。
贺猗觉得傅时靖疯了,而且疯的还挺彻底。
他有时候实在摸不清傅时靖的脑袋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仿佛他的脑回路跟别人长得完全不一样。
他以为傅时靖想睡他,没想到一直以来倒是他自作多情,误会了?
“你没误会……”
男人猝然贴近他肩头,像是一早就洞悉了他所有的想法,把他早就汗湿的衣服扯下,宽厚的掌心顺着边缘伸了进去,贪得无厌地抚摸着他紧绷的腹肌,“贺猗,我要是想睡你,你觉得我还能留你到现在?”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傅时靖现在整个人就紧偎在他身后,说实话,这种感觉好像被人拿枪抵着后脑勺一样,贺猗一点也不舒服,甚至觉得危机四伏,他动了动被领带绑住的手腕,喉头有些艰涩,“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叫声老公我就放。”
“那算了。”
“哼。”
傅时靖低笑了一声,看着他被蹭的发红的耳尖,眸色愈发晦暗,“贺猗,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听话?”
“你tā • mā • de滚行不行?”
“你的都还没解决,我滚了你怎么办?”
“……”
空气显而易见地沉默了一会儿,贺猗又被翻了个面儿推了回去,然后他就看见傅时靖不疾不徐地脱掉了大衣和西装外套,过了一会儿又开始解拉链和扣子。
只是解了到中途,傅时靖忽然想起什么,他又翻身去了中控台还有扶手箱里翻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