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言情>穿书后渣攻他被反攻了> 107、第一百零七章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107、第一百零七章(2 / 2)

所以凌初言就被留下了,日常在剧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难免会对他心生龃龉。

不过贺猗并不在意,全当小孩子耍小脾气罢了,反正组里的主要演员似乎除了周颀,就他年纪最大。

他本想着一会儿是直接转身离开还是把凌初言给呛走,谁知道眼前忽然走来了一道身影,把他的视线给彻底隔绝住了。

“导演叫你呢,凌先生。”

周颀的身份有些特殊,发展到现在也获得不少影视知名奖项,放任圈子里无论走到哪儿,别人总要给些面子。

可凌初言是新人,他不懂,总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孟浪。不忘梗着脖子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颀弯了弯唇角,似笑非笑地回头瞧了一眼贺猗,“你说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

见他执意要护着贺猗,凌初言临走之前不忘忿忿地瞪了他一眼,还是离开了。

结束拍摄后,贺猗和周颀两个人一道儿去了卫生间,对于凌初言这种三番四次来找贺猗麻烦的小人,贺猗大可以找傅时靖把他给换了,或者是打他一顿让他直接闭嘴,可贺猗偏偏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任凭凌初言时不时上他这儿撒个泼,像是赶不走也捏不死的苍蝇。

“我要是对着他一拳下去,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洗完手后,两个人找了个通风口站着聊闲,周颀递给了他一支烟,不过贺猗没接,他自己便有一搭没一搭地抽了起来,“这可能……会死人的吧。”

凌初言这种爱豆出生的小明星,长期跳舞训练,身上肯定是有肌肉的,不过这肌肉也就应付一下女粉丝,真刀实枪的干起来,就是个绣花枕头。

据他所知,贺猗可是有练搏击的爱好,人乐山的太子爷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听说就是托了贺猗的福,要是贺猗真跟凌初言计较上……

啧,那恐怕情况不妙。

“倒也没那么严重。”贺猗笑了笑。

“我看那些擂台上把人打的鼻青脸肿站不起来的不比比皆是么?”

“那我也不能这么下死手啊,打出事儿了就该上新闻了。”

周颀被他逗笑了,“不是还有……傅总么?”

“他?”一提到傅时靖,周颀就敏锐地发现贺猗脸上的笑容少了些,“算了吧,不想给他找麻烦。”

“有这么好的资源你不抓紧利用利用多可惜啊。”

“……”贺猗沉默了一会儿,“你也觉得我必须要依靠他才能在圈子里生存?”

周颀连声摇头,“我可没这么说过,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我是这个意思,更何况……”

他视线落在贺猗有些忧悒的侧脸上,没忍住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其实我觉得没有傅时靖这个人,你想必会发展的比现在更好。”

“真的?”眉头一抬,贺猗看他。

“那还有假,不过我觉得你相比以前确实进步很大了,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性格也变化了好多,搞得我还以为你被人夺舍了呢。”

贺猗心里莫名一虚,心脏跟着不受控地狂跳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天气色看着着实不怎么好,昨晚熬夜了吧。”周颀掸了掸烟灰,探头问他。

“嗯。”贺猗垂下眼帘,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

……

晚上临近收工时,贺猗再次看了眼时间。

才6:20。

才这个点儿,他肯定是要回去的,只是他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回去,也不太想看见傅时靖。

他倒不是因为傅时靖让他帮忙口才生气,而是搞不懂傅时靖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他能明显感觉得到傅时靖从昨晚开始就对他抱有不小的怨气。

可他没问,也懒得问,问来问去就是因为以前那些破事儿,因为这些事他跟傅时靖没少闹矛盾。

大概是察觉到他今天的异常,散场前周颀还特地过来问了他一句要不要去他家里坐坐。

“不用了。”

“怎么,又担心傅总吃醋啊。”

“他吃醋关我……”贺猗及时收了声,“算了,我就不麻烦你了,你早点儿回去吧。”

“在一起玩那么久了,你跟我客气什么?”

周颀对他的反应有些好笑,丝毫不客气地一把捞住他胳膊打算拉他起来,然而秦贻却冲过来打断了他们。

“贺老师!有个人他想见您一面。”

来人是秦掫,贺猗并不意外,但是秦掫会直接找到剧组来,这是贺猗没料到的。

“贺先生,好久不见。”

为了避免太显眼,贺猗找了个阴凉地儿,他依稀记得昨天秦掫还派人来给他送过请柬,不过贺猗没收。

至于为什么没收,那是因为谁,就不用多说了。

“其实傅总今天已经去了,贺先生不如一起吧。”

秦掫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特地来这里找他说明,贺猗对他的举动委实有些诧异,但是最终也没有推拒。

去秦家的路上,陈枳正好给他打来了电话,贺猗说明了情况后,陈枳才稍稍放了心,不过临挂电话前,陈枳又喊住了他。

“贺先生,其实我有句话想要代傅总跟您说。”

“……”

听着车窗外的车流声,贺猗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身旁安安稳稳坐着的秦掫,又转过了头,拿手掩着扬声器,语气低沉,“他要说的话,为什么要你代说?”

“是这样的,傅总说他知道错了,他说您要是不介意,他可以还回来,具体什么方式……您选。”

贺猗:“……”

“他是不在有病?”

陈枳似乎早料到,应该是傅时靖早料到他会这样说,特意详细地交代了陈枳一遍道歉流程。

“他说他有病您可以让他吃药,吃什么药都可以,只要别毒死他就行,其实傅总打心里一直都觉得,您才是他的解药,他真的缺您不可……”

贺猗陡然因为这句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忍无可忍,“那你让他爬吧。”

“贺先生,等等?!”

似乎是预料到贺猗想挂电话,陈枳又急忙叫住了他,“其实傅总是因为那枚戒指才没忍住对您发脾气的,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希望您能原谅他,并且他会保证下次绝不再犯……”

“戒指?”贺猗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戒指。”

他说这话时,没注意到秦掫正好瞥了他一眼。

“就是您昨天给他的那枚戒指……其实不是傅总送给您的,应该是别人或者……”

贺猗听不下去了,“他是不是有病?就一枚戒指而已,就脑补出那么多大戏?我要是诚心想跟别人好,tā • mā • de他现在还有机会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这句话说完,贺猗直接“啪”地一声把电话给挂了,怒火慢慢从心头消逝,贺猗逐渐清醒过来,就发现车内的气氛莫名有些凝滞。

他看了一眼司机,又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秦贻。

接着身旁的秦掫笑了笑,温声试问他,“贺先生,这是又跟傅总闹矛盾了?”

“抱歉,让你见笑了。”贺猗缓和了一下脸色。

“没关系,听说傅总的脾气没几个人能受得住,看如今傅总还能这么诚恳地跟您认错,想必贺先生……”

驭夫有术。

“你想多了。”

似乎是知道秦掫下句会说什么,贺猗脸色发黑地打断了他,“我跟他没有任何法定关系,就玩玩而已。”

话音刚落,秦掫一脸兴味地挑了挑眉头,能让贺猗气到说出这句话,那想来……关系还是没他想的牢固啊。

到了秦家,贺猗并没有跟着秦掫进去,而是固执地留在花园里喂蚊子,秦掫拿他没辙,只能先吩咐管家照顾下贺猗,等他随着秦老接见完客人了就出来见他。

“人来了没有?”

一听陈枳说贺猗也来了,傅时靖有些难掩急切地想要出门见他,但是却被前来招待的秦掫拦住了。

“我看贺先生现在状态不太好,建议傅总还是不要见他的好。”

“你知道?”傅时靖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对眼前这个小屁孩子实在是喜欢不起来,“他跟你说的?”

“对。”秦掫微笑着点头,“贺先生跟我说的。”

“……”

像是看不见傅时靖脸上的愠怒,秦掫继续火上浇油,“他还告诉我,他和您没有任何法定关系,所以你们只是玩玩而已……傅总可不要以为我在挑拨离间,我只是把贺先生的话如实复述了一遍,所以,贺先生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太好,您若是去了,无疑于火中送炭。”

“时靖啊,好久不见。”

秦掫话落没过多久,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耄耋老人便被人推了过来,秦掫也适时地收了身上的戾气,靠边站了站。

来人正是秦老,秦掫的爷爷,傅老爷子当年的老战友,傅时靖见了,辈分上也要尊称一声老爷子。

“秦爷爷。”脸上的怒容稍收,傅时靖咳了两声。

秦老年轻的时候也是道儿上有头有脸的猛汉,只是有一次不幸中了流弹出了意外,虽然捡回半条命却也落得半身不遂,这才从西亚的战场上被迫撤了回来。

想当初,傅时靖还记得傅成学有提到过,当年西亚开战时,傅老爷子也差点儿没能回来,以至于近乎四五年的时间杳无音讯,当初他那些叔伯还以为老爷子死在了国外,衣冠冢都给立上了。

谁知道,五年过后,傅老爷子活着回来了。

说起来,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特别滑稽的事,事情有关于傅时靖的奶奶和秦老,也就是傅老爷子的正妻,不过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这么些年没见,你倒是长得结实了不少,人也精神了,没再跟过去一样花天酒地了吧?”

秦老说到这里呵呵笑了两声。

傅时靖也笑,“过去不懂事,现在托老爷子的福已经长大了。”

“得亏傅勍还有你这么个好儿孙。”秦老慨叹不已,“你爸爸身体不好,你可要争点气,男人嘛,吃吃喝喝耽误两年没什么关系,毕竟总是能成长的。”

“秦爷爷说的是。”

“啊,对了。”话及此,秦老似乎想起什么,偏过头看向站在一侧的秦掫,“什么时候让你小叔叔出来,跟时靖见个面?“

“小叔叔?”傅时靖留意了一下,“这是……”

他只知道秦老膝下有两个儿子五个女儿,不过年纪都比他爸还要大,军政界的名人,他见面了还要称一声伯伯,倒是不知道秦老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小儿子。

“是阿忱,你不认识,你爸爸应当认识,也就能大你十来岁吧,一直在国外生活,这两年我眼瞅着身体快不行了,就想着让他先回来熟悉熟悉家务。”

剩下又闲聊了些别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秦老这两年身体确实越发不好了,大抵是年轻时落得病根太多,导致年纪大了就经常生病,一病就是一年半载地起不来,今年还能坐着出来同他见一回面,傅时靖看他气色,似乎都有些强弩之末了。

不过想想自家老爷子,身体倒是健壮如牛,估计再熬个□□十来年的绝对不成问题。

傅时靖估摸着,自己怕是还要被老爷子管好多年。

他有些自嘲地哼了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打算去找贺猗,却不料正好碰见了前来寻他的王彬。

大抵是知道傅时靖有意避着他,王彬也不跟他废话,一见面就走过来堵住了他。

傅时靖属实没料到他会找到这里来,“看来王总挺清闲的,凑巧我经常在各种宴会上碰得着您。

“我为了谁来,傅总难道不比我清楚?”

王彬脸色沉郁,显然是这些天没少受他的气。

“您就不能再考虑考虑?这么大的摊子您说撂就撂,老爷子要是知道了……”

“王总,您这没几年就到退休的年纪了吧,还那么执着竞争干什么?”傅时靖懒得跟他废话,“依我看,你不如去找傅时妧算了吧,这女人比我能干多了。”

“傅时靖,你!”

他话还没说完,跟着他一起来的保姆却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老爷,小嘉兴他好像不见了……”

……

贺猗在花园待了快有小半个钟头,大夏天的,虽然秦家的园林里没少做驱蚊装置,但像这种靠近水源林荫的地方,还是难免容易被蚊虫叮咬。

这地儿待久了他怕自己晚上回去了一身的包,只得沿着鹅卵石做的小径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他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秦掫都亲自来请了也没办法,其实看不看得见傅时靖他无所谓,主要是他倒是好奇秦掫三番四次地靠近他做什么。

他倒不是自恋,觉得这孩子喜欢他什么的,毕竟他能看得出来,秦掫在这方面是个铁打不弯的直,倒是贺猗确确实实感受得到秦掫对他怀有别的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他也不得而知。

他兀自想着,脚边忽然有什么东西“唰”地一声冲了过来,贺猗脚步一顿,低头看去。

夏季天色黑的晚,这个时候了天边的火烧云还红的格外亮堂,再加上园林里都设有路灯,贺猗不难看出冲到他脚边的是一辆玩具小汽车。

“……”

他蹲下身捡了起来,打量了那玩具几眼,发现还是个遥控的,心想着这园林里不会还有小孩儿吧。

正想着,如他所料,身后的矮灌丛里出现了一丝响动声,贺猗转头看去,就发现树下站着个小孩儿。

那孩子大概两三岁左右的样子,一张小脸生的雪润可爱,就是衣服脏兮兮的,手里还拿着遥控器。

他按了一下,玩具车轮毂滚了几下,直接从贺猗手里掉了下去。

然后贺猗就眼睁睁看着那玩具小车翻过草地和地上的土坷垃,一路向前,直接掉进了不远处的沟渠里。

贺猗:“……”

那小孩儿似乎也意识到车没了,愣愣地看着玩具车消失的地方好一会儿,然后眼巴巴地望向了贺猗。

贺猗像是没看见小孩儿眼中的乞求,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你的车没了。”

一秒,两秒,三秒……

小孩儿看着贺猗耸了耸肩膀,骤然间放声大哭。

“你还我的车!你还我的车呜呜呜呜……”

这嗓门挺大,大到贺猗突然就有些做贼心虚。

他往前走了两步,尝试解释清楚,“不是,你的车跟我有……”

他突然闭嘴了。

跟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你别哭了,我一会儿给你买一个。”

“我不要,我就要这个,我就要这个!你赔我!你赔我!你这个坏人呜呜呜呜呜。”

“……”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突然就从一个为了躲避蚊子的无辜路人成了弄丢人家玩具车的坏人。

“好好好,别哭了别哭了,我给你找回来还不行吗?”他蹲下来看着小孩儿满脸的鼻涕眼泪,犹豫了一会儿,拉起自己的袖子给他擦了擦,见小孩儿还哭个不停,被吵的不禁有些头疼,他想了想,就学着傅时靖经常威胁他的那副样子,佯装的一脸不耐烦,“你再哭我就不给你捡了。”

“……”

小孩儿抽噎了两声,果然因为威胁止住了哭声。

不过那一双葡萄大的眼睛黑溜溜的,看起来倒是格外惹人怜爱,贺猗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多耐心,还能待在一个全是蚊子的花园里哄一个小孩儿。

大概是因为那该死的父爱泛滥……吧?

由于客人现在大都在前厅,管家也在刚才被人喊走了,放眼偌大的一座花园,贺猗竟也找不到一个路过的帮手,就只能自己在花园里来回摸索了一圈,寻到了一把铁钳子。

接着贺猗又跑到了那沟渠所在的地方看了看,才发现那辆玩具车恰好被卡在沟渠上下凹槽的地方,并没有随着水流被冲走。

园林里设置的沟渠都是为了下雨天疏通水流或者浇灌用的,水看着没多么赃,但是时间长了难免生了不少青苔暗藓,触手滑溜溜的,有那么点恶心。

贺猗俯身半跪在草坪上拿着铁钳子去夹玩具车,那小孩儿倒也听话,安安静静地蹲在他脚边。

“拿到了。”

没过多久,贺猗倏然一笑,成功地用铁钳子把玩具车夹了起来,只是还未等他起身,一直安安静静蹲在他脚边的小孩儿忽然动作灵敏地起身跑开了。

“哎,你怎么……”

话音未落,被安置在草坪中央的喷灌器蓦地自动工作了起来,“噗”地一声,在他所在氛围的草坪空中喷射出了大量的水雾。

“我艹!”

贺猗猝不及防被浇了一头一脸,身形不稳地直接一屁股摔了下去,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刹那间从尾椎还有腰部炸裂了开来,疼倒是疼,贺猗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手忙脚乱地就想从地上爬起来。

与此同时,他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人影,来人见状,直接毫不费力地拽住他胳膊将他一把拉扯了起来。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