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言情>穿书后渣攻他被反攻了> 109、第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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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第一百零九章(2 / 2)

最起码他让我曾短暂地拥有过你。

就算你恨我也好,想要一心置我于死地也罢,我都不会后悔那和你在一起的两个月,因为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无论我选择哪条路,我们最终的结局都会被迫分开,倒不如选择一个让你印象深刻一点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贺猗无法理解一个疯子的想法,裴双意表示正常,就像他无法理解明明傅时靖对贺猗做过那么多的错事,为什么贺猗还是会选择原谅傅时靖和他在一起一样。

但凡贺猗随便喜欢上谁也好,只要不是傅时靖。

他哪点比不上傅时靖了?

他想不通。

“算了。”

贺猗眼睫一颤觉得头痛,他本意就不是要跟裴双意争执这些,无论怎么争执裴双意都始终会觉得自己是对的,就像他何必要劝一个早就满身罪孽的人上岸一样。

“这个东西还给你。”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块怀表扔到了床上。

那是当初在魁北克的教堂时,那个叫奥莉薇娅的修女送给他的那只雕刻着马耳他十字架的金属怀表。

听说是裴双意父母生前留下的东西。

他被傅时靖从加拿大带回来后,这个东西就一直留在身边,他本来是想扔掉的,可一想到这个到底也算是裴双意父母留下的遗物,他就没忍心扔。

后来就一直搁在那个角落里,直到上周回海苑时,傅时靖偶然发现了这个东西,还问他这是什么,他才支吾着骗他这是他那次去加拿大淘回来的古玩件。

傅时靖信没信他不知道,但是这只怀表他是肯定不能留了。

“贺哥……”裴双意似乎被那块怀表所触动,拿着它怔怔看了良久才把视线放回了他身上,问了一句绝无可能的废话,“你真的不能和我重新开始了么?”

“你自己心里不是有答案了么?”

“可……”他噎住,看着贺猗的眼眶很快泛起了泪光,“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次补偿你的机会?我发誓我真的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们也可以离开这里,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你难不成真的觉得你跟傅时靖会有未来吗?……”

“够了!”

贺猗掀动眼皮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胸腔里淤塞太久的苦闷让他觉得难受,他深吸了一口气,懒得再同他争执下去,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插着兜站起了身。

只是在离开病房门前,他又回过头来,被冷漠压制的瞳孔,没什么情绪地看了裴双意一眼,“还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我希望我的事你以后最好不要再插手。”

“贺哥该不会想着对付那个人吧?”

裴双意还是那样通透聪明,一句话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你对付不了他的,就算有傅时靖在也不行……”

“可你会帮我的,不是么?”

贺猗仿佛早就笃定了什么一样,径自打断了他,却回过头没再看他,修长挺拔的背影像一矗隔绝在他们之间的石墙,“如果你执意要与我为敌的话。”

……

贺猗走出病房时,没有见到傅时靖,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距离他去病房找裴双意谈话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那家市中心出名的蟹黄汤包铺子离医院并不远,就算排队也用不了那么久,可傅时靖那么久了也不见回来找过他。

他心里隐隐猜测到什么,有些忐忑不安地乘着电梯一路找了下去,最后在住院部后门找到了站在绿化带旁边独自抽着烟的傅时靖。

“……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他突如其来的出声,着实吓了傅时靖一跳,男人的背影表现出一番从未有过的慌乱,似乎是想掩饰什么。

贺猗就安安静静地站着,体贴细心地等着他整理好情绪,熄灭了烟头,才转过身来看他。

傅时靖的脸色不太好,说不上是恼怒还是难过,那一层乌云一样翻滚的情绪被他压制在深深拧起的眉心。

“没买到啊?”贺猗打断了这沉默。

傅时靖就顺着他台阶下,“嗯,人太多了。”

“这样啊。”贺猗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检查结果我拿到了,医生说没什么太大的毛病,你要是没什么事,我们今天就早点回去吧。”

“好。”

他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握住了他的掌心,贺猗能明显感觉到傅时靖有挣动的迹象,可他还是一言不发地把他攥得死死的,直到路过一箱垃圾桶,贺猗看到了那堆的满满的垃圾上扔着的那只装着蟹黄汤包的纸袋时……

傅时靖似乎也注意到了,向来冷峻的脸上还是出现了一丝裂痕,他试着掩饰,“我突然想起来你对这东西过敏,所以就扔了……”

“这东西排队很麻烦吧,还那么贵。”贺猗没有看他的表情,而是望着垃圾箱像是感叹的笑了一下,“就算不能吃,扔了也挺可惜的。”

“所以你是打算捡回来么?”傅时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透着质问和强做平静的语气下有着暗流汹涌的波涛,“就算吃了它会过敏,可能还会死……?”

“没有。”贺猗却否定了,他死死攥住他的掌心,像是起誓一样笃定,“我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

可是傅时靖却不信,一直到回家,这人也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贺猗知道他生气了。

傅时靖肯定猜中了他今天去医院做检查就是为了见裴双意一面,他担心他又会因为裴双意装可怜的那副作态而心软产生动摇,亦或是对这件往事执迷不悟。

其实都不是,他从始至终都明白他要做什么,可是无论他再怎么解释,再怎么自证清白,傅时靖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也不会知道他的想法。

所以他会觉得难过、愤怒,乃至失望。

他倒不会去怪傅时靖不够信任他,其实仔细想想,这个男人为了他已经做出了很大的改变了。

从当初知道他在外面一夜未归,第二天回来对着他大发雷霆骂他不知廉耻,到如今除了一忍再忍,忍到自己都快憋出内伤了也不敢对他有丝毫的不满。

进步倒是挺大的……

想到这里,贺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吃完晚饭后,傅时靖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贺猗去房门外拧了好几回门把手,也没能把门打开,最后还是陈妈把备用钥匙拿了过来,他才打开了门。

“你进来干什么?”

男人蓦地从书桌前抬起头,脸色极差地看向他。

“时间很晚了,要不要过来睡觉?”贺猗明显刚洗完澡,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站在门口,二楼吊灯把他的影子在身前变斜拉长,勾勒出他俊挺修长的轮廓。

“不睡,我还有事情要忙。”

贺猗能明显观察到傅时靖的目光在看清他的那一瞬间柔和了一点,但是很快又意识到什么,拉了老长的脸,转过了头去,露出一副“你少来勾引我,赶紧滚出去莫碍事”的架势。

“哦,那好吧。”

贺猗如他所愿地关上了门。

果不其然,书房门刚被关上,贺猗就明显听到门内传来了一阵沉闷的摔砸声。

半夜,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翻了翻,也没等到傅时靖过来的动静,贺猗想了想,有些耐不住地起身推开玻璃门,去了露台。

夏季的夜风凉幽幽的,拂在人脸上,莫名舒缓。

他扭过头看了看对面跟他这里仅隔了一米间隙的书房外置露台,还有脚下有十米多高的私人泳池。

这样翻过去应该摔不死吧。

他这么想着,还真就脱了拖鞋,踩上台阶,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身手敏捷地翻了上去。

于是,傅时靖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翻了个身时,就猝不及防看见床边的玻璃门前立着一道身影。

“……你在干什么?”

他当即清醒过来,随后意识到什么,怒不可遏地打开门把贺猗一把拽了进来。

“你疯了是不是?摔下去怎么办?!”

“那也比你生我气强……”

贺猗低声说完这句话后,傅时靖满腔的怒火忽然消散的一干二净。

“算了,我没生你的气。”

他把人扯回了床上,拉过被子把他整个人裹住,贺猗身上很冰,像块铁一样,傅时靖不知道他在外面是吹了多久的风。

“我今晚要是没看见你,你是不是准备在露台上吹一夜风的?”

贺猗打了个喷嚏,“没有,我才不会那么傻。”

傅时靖稍稍放了下心,“那还行……”

“我可能会在翻过来之前多穿件衣服。”

“……”

“逗你呢,怎么又不理我了?”

瞧见男人脸色阴沉下来,贺猗嘴角弯了弯,掰住他肩头就要去拉他,傅时靖却伸手一把打开了他,“你如果是为了医院那件事来道歉,我觉得大可不必。”

“那我如果是为了蟹黄汤包那件事道歉呢?”

“……”傅时靖忍无可忍,“滚!”

“你居然让我滚?”贺猗对此难以置信,“你以前从来不敢对我说这种话的。”

傅时靖不想搭理他,他觉得贺猗简直无可救药。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贺猗开始学着他那晚喝醉酒对他说话的语气,“傅时靖,你果然变了,这么快就不爱了……”

他一边肆无顾忌地惹火,一边等着傅时靖发脾气。

终于,男人忍无可忍地一把掀开了被子,翻身坐起,拽着他胳膊把他按在了床上,居高临下地审视他。

“忍不住了?”贺猗勾了勾唇。

突然,傅时靖低下头照着他嘴角就狠狠咬了下去,不同于以往的亲热,傅时靖这次估计是气的不轻,像是恨不得从他唇齿间活生生撕下他一块肉来。

嘴里的血腥味变得益发浓重,贺猗痛的眉头忍不住纠起,却从始至终都没伸手推开过傅时靖。

一直到男人松开了口,趴在他耳边喘着粗气,贺猗才眨了眨眼睛,肩头紧绷的肌肉跟着放松了下来。

然后他就听见傅时靖格外沉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下次别再让我发现你利用我给你做事,就是为了私下里见他一面……”

“我其实……”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傅时靖这话说的霸道无情,“但凡让我发现你见他一次,我就咬你一次。”

贺猗有些无奈,“好吧。”

“如果这还不够你长记性,那么这栋别墅的地下室就是你的归宿。”傅时靖问他,“听清楚了么?”

“是是是,知道了。”贺猗舔了舔刺痛的嘴角。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他格外轻松的语气陡然让傅时靖觉得十分的不爽。

“贺猗,你别觉得我在开玩笑,我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实话,我可以容忍你对我做任何事,可你绝对不能对不起我,如果哪天让我发现你又做了僭越我底线的事,我就……”

“你就怎么样?”贺猗忍不住好奇地问他。

傅时靖低头注视他良久,却只是俯首埋进他肩窝里,抱紧了他,最后才不忘在他耳畔风轻云淡地起声威胁他,“我就连夜包机送你去内华达做鸭。”

“……”贺猗嘴角微抽,“傅时靖,你好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雅雅卷卷”的灌溉×29

感谢“faustuss”的地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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