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柯明显有些拘谨,虽然他只是用额轻轻抵在乔稚欢左肩,但这点小小的接触,却让他背上的肌肉全因为紧张而有力地绷起。
这让乔稚欢想起被救助的大猫,最开始警惕地藏在角落,弓着身子凶人,等终于明白饲育员的善意后,慢慢变得温和驯顺。
他觉得,现在的叶辞柯就像只走丢到他面前的狮子。
他像个极有耐心的饲育员,没用多余的话语、动作扰乱叶辞柯的思绪,只是和安静一起陪着他,等他紧绷的神经徐徐缓解,等他贲张的肌肉一点点放松。
室内鸦雀无声,耳边叶辞柯的呼吸声都格外粗重清晰。
不知过去多久,叶辞柯才低低开口,声音像闷在他颈窝里:“你是不是……从小就过得很幸福。”
乔稚欢顿了一秒,而后笑着打岔:“练舞的哪有过得轻松的。你小时候没被老师拿尺子打过么?”
叶辞柯从他肩上抬头,难得挂了些笑:“打过。小时候贪玩,不愿意刻苦,我妈就拿一寸宽尺狠狠抽我。到现在我看到那把宽尺都头皮发麻。”
这好像是叶辞柯第一次开口说自己的事。
乔稚欢又逗着他说了些小时候的趣事,两人交谈着,叶辞柯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没聊几句,叶辞柯忽然换了认真口吻:“其实,摄影师不满意,不止我俩配合的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
叶辞柯避而不答,他让乔稚欢坐在休息室里等他,自己却转身出了休息室。
大约十分钟后,他提着一个铝制工具箱回来了。
乔稚欢在录制基地见过这个工具箱,它似乎是叶辞柯做妆造用的。
乔稚欢正打算起身,肩膀却被叶辞柯按了下去,“背过去。”
乔稚欢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背对他坐好。
叶辞柯在他身后问:“你敢相信我么?”
乔稚欢脱口而出:“信。”
“好。”
只听一声布料碎裂的声音,他的后背忽然一凉。
叶辞柯顺着他的领口,竟将背后的衣料,彻彻底底地撕裂开。